葛氏先給柳鐵樹餵了一口藥,並沒有將藥遞給其他人,而是讓林氏抱走了柳鐵樹。
“來,我來餵給你們孩子,你們這個年輕的哪能把握得準……”
葛氏說完就要去碰其他生病的孩子,卻被抱著孩子的大人給防擋住了。
柳家村誰不知道葛氏有晦氣,他們平常見了葛氏都要繞道走。
要不是因為逃荒沒得選,他們怎麼也不願意和葛氏一路。
“不用了,鐵樹奶奶,還是我來吧。”抱著孩子的婦人道。
“你不行,顧丫頭都說了一次一口,你把握不準。”說著葛氏心急的就是抓住那孩子。
原本就生病難受的孩子,被一來一回地搶,頭更暈了,哇哇哭了起來。
抱著孩子的大人,心急如焚,“鐵樹奶奶,你快把藥給我們。”
“葛氏,鬧夠了嗎?趕緊把藥給人家,耽誤了病情,你擔待得起嗎?”
村長離得老遠就看到葛氏的行為,就葛氏那扣手的樣,怎麼會這麼好心。
村長只一眼就知道她打的什麼心思,厲聲吼道。
村長髮話,葛氏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遞出了藥瓶,還不死心,“你們喂完,再給我,我去給顧丫頭送去。”
“不用,一會把藥給我,我去給顧丫頭送去。”村長
顧曉還不知道她的藥已經被盯上了,正窩在帳篷裡喝著山藥粥。
一碗山藥粥什麼都沒加,對劫後餘生的柳家人來說,卻是絕頂的美味珍饈。
吃過了飯,為了避免感冒受涼,沒人再出去,都躲在棚子休息,
只一上午隊伍裡的人又陸陸續續地都開始生病,劇烈咳嗽著,臉色灰白,渾身顫抖著窩到被窩裡額頭如火炭一樣發燒…
這一點顧曉早有預料,這大環境不行,他們呼吸的空氣中就有病毒,又吃不飽穿不暖,想不生病都難。
看著這麼多人都得了風寒,就連村長自己都懷疑是不是疫病。
可他是這個隊伍的領頭人,不能讓隊伍陷入恐慌,於是強打起精神來安撫隊伍裡的人。
背地裡卻向顧曉打探是不是疫病。
“村長,我是真不會醫,之前那些都是巧合。”
顧曉欲哭無淚,她哪裡能看出來是不是疫病,她只是會點醫學常識罷了。
村長:是嗎,我不信。
“顧丫頭,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藏拙了,你就給看看吧,你放心診費我們柳家村先當欠你的,日後一定還你。”
顧曉無語,這不是診不診費的問題,她不會給人看病啊。
“村長,我真不會給人看病。”顧曉耐心,又重申了一遍。
“我知道,你是不是有顧慮,擔心治不好。沒事你別擔心,你只管給我看,生死不論。”
整個隊伍裡只有顧曉一個懂點醫術的,村長除了找顧曉,壓根沒有其他人可求。
其實顧曉也是驚慌,他們這一路遇到了太多得了疫病的人。
如果這些有接觸,那可能就難逃了。
“村長,要不然你問問咱們村裡有沒有人碰過那些得疫病的人,如果有的話,一定要儘早隔離起來。”
“何為隔離?”村長不解的問道。
關宿在一旁聽到顧曉嘴裡冒出來的從未聽過的詞彙,豎起了耳朵。
他現在真的很懷疑顧曉農家女的身份。
那個農家女能一身醫術,還武藝不凡,似乎永遠都一副淡定的模樣。
山不於肩而面不改色。
“隔離就是讓他自己待在一邊,其他人再不要和他接觸了。”顧曉通俗一點的解釋道。
“好好。”聽了顧曉的話,村長感覺有了事情所做,也有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