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夫不急不慢地依次給三人把脈,葛氏慌了。
柳西和張水生都是兩個大人,他孫子可不是,她孫子可是個小孩兒,哪裡能比得上大人。
她當即叫嚷起來,“大夫,你先給我孫子看看。先給我孫子看看,我孫子還小,可等不及。”
鐵樹的娘林氏也在一旁哭哭啼啼道,“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兒子。”
她丈夫死了,現在就一個孩子,要是孩子也沒了,那她就真的沒法活了。
張水生的媳婦香杏也不甘示弱,現在都是救命的大事,誰也不會讓誰。
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的家人離世。
顧曉簡直要被這些人給煩死了,三人現在都死不了,只有時間拖長了才會。
“你們都別說話了,老大夫竟然在把脈,肯定是能救他們的,就是你再也是有老大夫決定,你們在這裡吵什麼。”顧曉顧不得什麼長幼尊卑道。
被吵得心煩意亂的,同樣還有老大夫,他一邊皺著眉頭聽著他們的爭論,一邊給三人都把完了脈。
就聽到顧曉這擲地有聲一番話,他捋了捋鬍子,清聲道,“我可以救他們,但是救人之前,我想先問你們幾個問題。”
他開始聽到三人是中了鳥蛛的毒液,還有些好奇。
畢竟他見過的鳥蛛一般都只捕食鳥類,對人體所有傷害的,不至於昏迷不醒。
而且他還觀察到了三人身上有不同的摔傷,以及柳西身上的一個窟窿,這顯然剛剛鬥爭完。
而且他發現了柳西身上的窟窿冒著黑色血水,應該就是鳥蛛的毒液。
可是這窟窿的大小讓他有些錯愕,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隻蜘蛛的爪子能這麼大,而且可以直接穿透人。
此外就是他們三個身上都有不同的中毒痕跡,據他判斷毒素已經有了幾個時辰,可這幾個時辰之內毒素,竟然沒有任何蔓延的樣子。
以至於他們現在都還生命無憂,只是他從醫幾十載,從來沒有見過的中毒後的所呈現的樣子。
他很是好奇。
葛氏一聽到這大夫不但不救人,還要問她問題,險些氣得跳起來。
“你這個大夫,你要救就趕緊救我孫子,你問什麼問題?耽誤了時間,這可就不得了了。”
就連張水生的親屬也這樣覺得,這老頭不像是個正經大夫,都像是個老頑童,這個時候了還有問題。
顧曉不急,她清楚三人的情況,先點了點頭,“老大夫請問……”
她一開口,老大夫的目光就轉移到了她身上。
他能感覺他所想知道的這些問題的答案,只有眼前一個女子能給個他解答。
葛氏見到顧曉答應了,就叫嚷著連顧曉一起罵了,“你答應什麼,你是不是傻,現在是回答問題的時候嗎,真是沒娘教,大夫,你不用聽一個死丫頭,你快快救救我孫子,救我孫子要緊。”
顧曉直接一個狠厲的眼神,回給了她。
大夫問他們問題,哪裡還有不回答的,萬一是根據這些確定用藥劑量那。
老大夫面對葛氏的咒罵,也很沉得住氣,彷彿罵的並不是他,他只是一個旁觀者。
顧曉也沒有理會葛氏,但是用異能控制了她,讓她咬傷了自己的舌頭。
“嘶……”這一下葛氏不敢再輕易來口了,因為一動嘴就牽扯著嘴巴疼。
顧曉對老大夫道,“大夫你快問,這毒素還在蔓延。”
儘管強身藥劑有抑制的功能,但是中毒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解藥,拖延時間也是隻能拖住一時,她的藥劑要是有限的,所以沒辦法一直拖著。
拖著拖著只怕就真成了植物人。
大夫聽了顧曉的話,也不再磨嘰,立馬問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