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堪看見少年掙扎的模樣,立馬將他按了回,“你瘋了,現在的傷口都流血不止,你就不要再亂動了。”
關宿還是那句話,“給我縫針……”
韓子堪看了看手裡的銀針,不禁懷疑自己的耳朵,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將傷口縫針。
但是眼前的少年,就讓他不禁懷疑是否有此類的醫術,而他學藝不經,未曾聽說過。
“韓大夫……你儘管縫,有任何後果我會自己承擔。”關宿看著韓子堪下不去手,忍著疼痛說道。
“韓大夫,你看看……這……這能這麼治嗎?”
管家不知道關宿所說的縫針是什麼,但這一路他知道關宿的性格,處事十分穩妥,他說的話肯定是有那麼幾分把握的。
韓子堪沒想到自己一個大夫,給人看病竟然被患者給教,一咬牙道,“好。”
從車上拿出了麻沸散,遞給了關宿。
關宿接過後一飲而盡,可韓子堪是第一次這麼處理傷口,手不住的顫抖。
在接觸到關宿面板的那一刻,憑藉著醫生的本能,韓子堪很順利的將針紮了進入,之後就按照縫藥包的習慣將那傷口縫了起來。
停針的那一刻,不光是關宿額頭蒙了一圈汗,韓子堪更是裡外都溼透了。
而他也這時也驚奇的發現,被針縫過的傷口,此時不但沒有流血,而且還不容易與外界相接觸,更有利於癒合。
他不禁感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不想出如此的醫治之法。
從一箱裡掏出來了繃帶和藥粉之後,他從關宿包紮了傷口,期間他便問道,“這位公子可是學過醫理。”
關宿此時渾身汗淋淋的,整個人也十分虛弱,只能搖了搖頭道,“未曾……”
他知道韓子堪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問這縫合之術從何處學來的。
但他並沒有先為他答疑解惑。
“看公子年紀上小,沒想到卻有如此魄力。”聽到關宿的話,韓子堪並沒有直接問下去,而是扭轉的話題。
裴管家叫這人是公子,他就能猜出這人與裴勝應該是有些關係的。
原本他以為裴勝是有什麼私生子,可看著少年年紀已過十幾,應該不是裴勝所出。
畢竟裴勝現在也不過二十,不可能生出來這麼大的兒子。
因此這少年的身份,不自覺讓他感到好奇。
“裴管家,你們這是要去何地?”韓子堪站起身來,撫了撫衣袖問道。
“我們這……我們姥爺進了公里還沒有出來…………夫人又難產離世,我們現在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管家說完滿臉愁色,看上了一旁雙菱抱著的孩子。
這個時候韓子堪才發現,這裡竟然還有一個嬰兒。
這嬰兒看起來剛出生沒有多久,甚至出生後的血漬還帶有一些,看起來虛弱的很。
“這是裴大人的公子?”韓子堪問道。
裴管家點了點頭,末了未說出一句話。
“這嬰兒不過才幾天,你們怎麼能抱著他吹風的,快快上我的馬車。”韓子堪見嬰兒身上還沾著血漬,便立馬讓他們上車,給他清洗一下。
此時關宿也受了傷,他們沒有腳力,還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走出這森林。
現在有人願意帶他們一乘,管家想也沒想便答應了,“韓大夫大恩,我等沒齒難忘。”
一旁的雙菱和雙荷、以及幾個小廝也連忙同韓子堪道謝。
這倒是讓一旁的韓子堪,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實他願意救助關宿這一行人,也是有自己的所圖。
當然這樣的一方面是因為他與裴勝關係匪淺,現在他生死未知,自己遇到他的親眷,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