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幽幽地望去顧曉,發現她正神色複雜地望來,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好似爆發出激烈的火花,都目光灼灼,彼此從對方的眼底捕捉到了一抹羞色。
這個時候關宿才緩緩鬆開了抓著顧曉的手,他抿著唇,神色憂慮。
就在剛剛,他差點就要相對顧曉的心思和盤托出。
可到最後他認了下來,現在又能給顧曉什麼呢。
他身為男子,卻每次都弄的傷痕累累,還要靠一個女子想救。
顧曉敏感察覺了他的心態變化,不會這小孩覺得自己太輕浮吧,“我剛才可不是非禮你阿,我只是……只是……”
只是了半天,她發現自己也解釋不清,剛才的舉動到底是出於何種目的。
正常的,如果她看到一個人眉頭緊蹙,也不會想上去幫忙撫平。
哪怕是她表兄,她都會記得男女有別。
那現在這怎麼了。
顧曉反覆思索,最後一個可怕的想法從她心底浮起,她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她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了,臉刷的一下白了,半響說不出話來。
她一個大齡女青年喜歡一個比自己小了七八歲的未成年,這合理嗎。
她就是喜歡弟弟,也不能喜歡這麼小的呀。
關宿看著這個剛才還在詢問自己的人,此時像是受驚一般,驚奇得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開口道。
“阿曉,你怎麼了?”
聽到阿曉這兩個字,顧曉感覺自己渾身像觸電一般,一激靈立馬清醒了過來。
“啊……我沒事……我沒事……你先休息……”顧曉說完,就一溜煙跑開了。
她不能再待下去,再待下去她就要心跳驟停了……
關宿望著顧曉逃跑的方向,神情款款,心底卻泛起了苦楚,也許他心底的愛再也無法言說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隊伍內棚子已搭好,眾人撿柴燒火。
目前現在還是有些溼的,再加上天上還下著小雨,因此打火的過程並不順利。
將潮溼的柴火原封不動地放在火上,幾次點火之後,只會冒出大量的煙霧,不容易燃燒。
眾人都有些氣餒了,這時一個老者突然想起來一個辦法,將潮溼的木柴儘量掰成細條,增加面積,在帳篷下晾乾或放在火周圍晾乾後再燃燒。
甚至有些大人心疼的孩子,怕木棍乾的不夠快,便用身上的衣服將它一擦。
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之後,終於在大量的濃煙冒出之後,木頭堆裡閃起一簇火光。
可就是這一簇火光,讓眾人喜不自勝。
“快快快著了,快填火!”
“不是添什麼火,它現在還沒完全燒起來呢,再等等。”
“對對對,先架鍋。”
眾人手忙腳亂,用顧曉找回馬車上打來的水,按照韓子堪和韓診的指示,燒了一鍋熱乎的藥湯暖身。
一碗湯藥下肚,眾人終於感覺身上傳來了暖意,也不似剛才一般難受了。
中了風寒的孩子們都分了一碗藥,喝完之後,便昏昏欲睡。
此時關宿已經醒了過來,顧曉就將馬車廂全部收拾出來,讓給這些孩子休息。
大人們都很是感激顧曉的慷慨,一個個對她表示感謝。
折騰一上午,眾人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現在好不容易家裡的小孩子都睡著了。
他們邊界用了顧曉找回來的鍋,準備起火做飯。
這個時候有糧食的就出糧食,沒糧食就撿柴,或者從顧曉那裡買糧。
儘管有一些因為丟了馬匹而失意的富家老爺,此時也不得不為了去的低頭。
因為這種人都受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