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廟修整了一天,眾人再上路就感覺快了不少。
臨近處冬,無情的寒風呼呼地颳著,吹在臉上像刀割一般,連樹木都抵擋不了,發出嗖嗖的呻吟。
連著又走了五天,眾人終於在快中午的時候,到了京師和漠北的分界線洄河。
其實洄河往北,還有一段距離才能到達漠北,大約還要再走個十來天的路。
此時還沒到完全入冬,洄河還沒有結冰,但是靠岸的地方卻不見了船隻。
到了河邊天氣更冷了些,風吹在眾人臉上,都不自覺攏了攏衣服。
岸邊的樹葉也已經變得枯黃,紛紛揚揚地落在地上,更加增加了幾分蕭瑟。
好不容易去到達了目的地,現在卻只能隔河相望,眾人淡淡的嘆了一口氣以後望著河面陷入了沉思。
後面跟著的一起逃難的人都圍了過來了,看著眼前的景象也是面如死灰。
洄河周邊都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如果他們過不去洄河的話,那只有原路返回,才能找個村子落腳。
一時間眾人都面色沉重,有人在哭訴這一路的委屈。
“這可怎麼辦呀,眼看著就要到地方了,可是過不去了呀。”
“對呀,這老天爺不讓我們活呀。”
“村長,快想想辦法,我們該怎麼辦呀……”
村長也是一臉凝色,但他作為村長,絕不能第一個帶頭氣餒,“事在人為,總不能活人還能夠被尿憋死,都別嚷嚷了,趕緊四處找找,看看有沒有船家。”
就在眾人準備四處找找的時候,武昌林擠到了顧曉面前,“其實不用那麼麻煩,顧姑娘借你們家鷹給我弟弟送個信,相信他一定會派人來接我們的。”
眾人一聽皆是驚喜萬分,果然人多力量大。
“好呀,你車上是有帶筆墨的是嗎?”有人來接是再好不過的,顧曉也十分欣喜的答應了他的要求。
武昌林點了點頭,便跟著其內人進了車廂,不過一會兒就拿出了一封信。
“信是在這,但是你的鷹能不能找到我弟弟呀?”
武昌林寫完信時,才突然想到鷹大多數需要熟悉來往送信的地址,才可以的。
現在別說是這鷹了,就連他現在都不知道弟弟的具體住址了。
“你弟弟家住哪兒,或者說你能不能畫出他的樣子?”顧曉聞言也有些發愁,她思索了一會兒才道。
“樣子……”武昌林在眾人殷切的視線下,扶著下巴,想了一會兒轉頭看向了她的妻子。
武夫人站在身後,衝著他點點頭。
武昌林才道,“具體的地址可能有出入,我可以給畫一幅我弟弟的樣子,這樣的行嗎?”
他有些懷疑的,望著小樹問道。
“沒問題,你先畫吧。”顧曉雖然也不知道小樹有沒有這個本事,但是她得先答應下來呀。
找不找到先另說,但是得先去找,這樣才能給以眾人希望。
鷹:“你倒是挺大方,給別人希望,就直接斷了我的希望。”
又過了須臾兩人再次從馬車上出來,手裡就多了一張畫像。
畫像中的人可以說是和武夫人十分相似,看起來像是個文弱書生。
“就長這個樣子,我之前來過漠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弟弟應該是在漠北城西住著。”武昌林你不放心又細細回想。
而另一邊顧曉將武昌林的話,一對一的還原給了小樹,“怎樣,你聽懂了嗎?”
“我聽懂了,但是做不到做得到是另一回事呀。”小樹聽著顧曉蹦出來的一個個詞語,只覺得要漲腦子了。
“你先去,找不找到先另說。”顧曉安慰它但。
反正她在河的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