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劉紳東睜開了眼睛,推開了壓在身上的美女,用力晃了晃腦袋,拿起手機看了,當發現沒有葛志忠的電話後才長舒了一口氣。
昨天晚上吃的太好,喝的太多,陪酒小妹也過於熱情,連怎麼來的臥室都不知道。
恍惚間,想到杜二彪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心中更是舒爽不已。
權力不用,過期作廢。
現在混的風生水起,他們必須得敬著候著,小心翼翼的伺候著;萬一步了馬向東的後塵,以後做夢都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了。
滿臉笑容的他點了支菸,又灌了一杯隔夜茶,用力在美女的身上拍了一巴掌,聽著她驚叫聲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收拾一下趕緊走吧,這都他媽快十點了。”
“東哥,人家起不來嘛。”美女撒嬌似地道。
“起不來就他媽躺著,老子可沒時間伺候你。”劉紳東罵罵咧咧的來到了杜二彪的辦公室。
杜二彪也剛睡醒,雙眼中滿是血絲,一副還沒醒盹兒的模樣。劉紳東的酒量太好了,昨天晚上為了把他灌醉,跑到廁所裡吐了三次。
也幸虧他的心思都在美女身上,沒有發現異常。
“老杜,你愣什麼呢?”劉紳東彈了彈菸灰。
杜二彪苦笑道:“劉哥,你酒量太好了,昨晚差點把我喝死。”
“哈哈哈,你又不是第一次跟我喝酒了,值當的這麼大驚小怪?”劉紳東笑著坐在了他對面,看著連連擺手的杜二彪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昨晚後半夜馮躍龍把供銷社的大門柱子弄斷了,天不亮的時候又砸了半面牆的玻璃,大樹他們滿天下的找兇手,沒找到就報了警。”杜二彪擰著眉頭說道。
劉紳東皺眉道:“報警?他們沒去找大個兒尋仇?”
“大個兒他們壓根兒也沒露面啊。”杜二彪點了支菸,噴雲吐霧道:“劉哥,得先瞞幾天再把話放出去,那樣曹瑞虎他們才方便尋仇。”
劉紳東果斷否定了他的提議,獰聲道:“不行,人只有在氣頭上才會做出讓人無法想象的事。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你應該知道!我這次要的是讓曹瑞虎徹底完蛋。”
想法挺好!
問題是可能嗎?
曹瑞虎如果真想混,就不會一心一德的帶領著兄弟們賺錢去了。
“那就今天把訊息放出去。”杜二彪也不和他吵吵。
劉紳東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眯眯的道:“老杜,我看馮躍龍是個人才,你好好跟他聊聊,實在不行讓他把網咖和檯球廳接下來,以後辦事也方便。”
杜二彪連連點頭,心中卻滿是不屑。
徐狗子的網咖和檯球廳就是燙手的山芋,韓浩陽現在還在家裡問候徐狗子的十八輩祖宗呢。
馮躍龍那小子滿嘴跑火車,平時裝的神氣活現,遇到點事就被嚇得魂不附體。
這樣的人還算人才?狗仗人勢還差不多!
不過越是狗仗人勢的東西,越容易得到他們的青睞,畢竟便於控制,而且也容易滿足。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人,也不會將心思放在栗子鎮。
劉紳東又和葛志忠閒聊了幾句,謝絕了午餐邀請,騎著摩托車風風火火的來到了老供銷社。
門口的柱子的確倒了,堆積的磚頭和鐵板還沒有清理完;
東面牆的玻璃全都碎了,大樹和雷子等人正在清掃,氣急敗壞的曹瑞虎站在不遠處的樹下打著電話。
這下能回去交差了。
劉紳東心中大喜的同時,又忍不住疑惑撥通了杜二彪的電話,“老杜,馮躍龍用什麼辦法把圓柱子弄塌了?這麼大的動靜就沒把他們吵醒?”
“千斤頂,找幾個鬆動的地方把撬槓伸進去不就妥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