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供銷社大院裡。
五輛麵包車開著遠光燈,將廢棄的院子照的一片明亮。
大丹和沙皮等二十多個人手裡拎著棍棒,時不時的看看大門口的方向。
“這都等了他媽半小時了,怎麼還沒來呢?”大丹說著看了看時間,又叮囑道:“你們等下揍人的時候都輕著點,別壞了狗哥的計劃。”
眾人連連稱是,這次的目的是將曹瑞虎一網打盡。
只要滅了這群人,栗子鎮就是徐狗子的天下,他們還能繼續橫著走。
沙皮思索道:“咱們真不下狠手?你瞧瞧曹瑞虎今天晚上把虎哥氣成什麼樣了。”
“我看見了,辦公桌上的東西都被砸了,嘴都氣歪了,就跟歪嘴兒現在一個樣。”人群中的大個兒笑的時候露出了一嘴的大黃牙。
“狗哥能他媽和我一個樣嗎?我這是天生的!”歪嘴兒的罵咧又引來眾人一陣鬨笑。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大丹在這裡有著絕對的權威。
沙皮晃著手裡的木棒,“等下都給老子裝的像點兒。”
吱……
他話音剛剛落下,門外便傳來了刺耳的剎車聲。緊跟著,兩輛麵包車便開進了院子。
當車門開啟,率先下車的是大樹。
大丹沒有看到曹瑞虎的身影,問道:“曹瑞虎不敢來了?把你們這群廢物派來了?”
“虎哥聽說你老孃在家裡包餃子呢,飯沒吃完就打車去了。”
“沙皮,你長得怎麼一點都不隨我呢?我可是你親爹!”
“大個兒,我聽說你妹子在縣裡從事特殊行業呢?徐狗子還給他捧過場,你也給我介紹一下唄。”
“大樹,我他媽弄死你!”
“雷子你別找死!我是你親爹!”
“你他媽全家都從事特殊行業!”
雙方剛見面便展開了對噴,不過大丹和沙皮等人的嘴皮子完全沒有大樹和雷子等人利索。他們經常走村串巷收購山貨,也經常和村民打交道,說話的時候不僅利索還專攻對方女親屬。
彪子扯著嗓子喊道:“大丹,過來,我給你塊兒骨頭吃。”
眾人正準備開罵時,他竟從兜裡掏出一支啃完的豬蹄子,隨手便丟到了中間的地方,吹了幾聲口哨喊道:“過來,你這條傻狗,再不過來我他媽……”
“我他媽弄死你!還愣著做什麼?廢了這群狗孃養的!讓他們知道誰才是栗子鎮的爺!”剛剛被人問候了老孃,現在又被人罵成狗,大丹振臂一呼,領著眾人便衝了上去。
被捆在麵包車裡的喜子瘋狂撞擊著車門。
他聽到了徐狗子的全部計劃,知道打起來要面臨的後果。
兄弟們剛剛過了幾天好日子,真被抓起來了,這段時間的辛苦就白費了。
大丹等人剛剛靠近,便嗅到了刺鼻的酒味兒。
他正準備停下來時,便被身後的人推了一把,踉蹌了幾步,便看到了迎面而來的拳頭,舉著棍子的手也下意識的砸了下去。
大樹抬手擋住棍子的瞬間,張狂噴出一口老痰,“真是條傻狗!”
“我他媽弄死你!”大丹怒由心生。
大樹轉身就跑。
彪子和雷子等人則在苦苦應戰。
沙皮和歪嘴兒看他們滿身酒氣,都覺得多打幾棍子也沒事,反正喝醉了也記不清楚。
一方進攻,一方後退。
眨眼間便來到了街上,佳子轉身就跑,嘴裡狂噴髒話,“沙皮,今天不是你爹喝醉了,我讓你仨!媽的,你這條野狗,連你爹都敢咬!
我他媽回去就揍你娘,問問他怎麼管的你這條畜生。”
歇斯底里的怒罵在深夜中迴盪,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