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劉靜又是因為什麼,非要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難不成他已經知道我身中劇毒,已經無藥可醫之事?
李代狐疑的目光在劉靜的臉上不停的掃視著,彷彿一挺加特林在瘋狂掃射敵方的坦克一樣,叮叮噹噹個沒完沒了,打得劉靜臉如丘陵一般坑坑窪窪。
還別說,打著打著,還真讓他從劉靜的假鬍子上看出一點兒破綻來。
“劉靜,你啥時候混成江湖郎中了,居然能瞧出我身體裡有恙?”
啥?郎中?還是江湖的,這不就是變相說我是騙子嗎?
李代的話讓劉靜感到非常不爽。
從單獨相處之初,李代就一口一個女人,把劉靜噁心了個夠嗆。
一會兒說他不懂女人,一會兒又說他是江湖騙子,這讓他劉靜情何以堪,何其能忍?
就是叔叔能忍,嬸嬸也忍不了呀!
“你不但身體裡有病,你腦子裡更是有病,而且已經病入神髓,無藥可救!”
什麼?
李代聽罷大驚失色。
難道病毒已經滲透進我的腦子裡了嗎?
可我怎麼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劉靜,憑咱倆的關係,你可不帶這樣嚇唬人的!”
嚇唬你?你爺爺我都懶得搭理你!
“福小子,咱家騙你作甚?再說你那麼聰明,腦子裡面裝的全是金汁玉液,每時每刻都能迸濺出數不盡的點子來,我就是想要騙你,又豈能騙的了你?”
這話說的倒是真的,整個大唐小爺我若是敢自稱第二,沒有人敢自稱第一。
不過,做人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淨說些個大實話,若是讓外人聽了去,還不得笑話死咱。”
風騷起來的李代,不要說劉靜扛不住,恐怕全國人民都要退避三舍。
這是誰給你的勇氣?
看著一臉得意,卻又偏偏佯裝羞澀的李代,劉靜差一點兒沒把自己的舌頭咬斷。
緊閉的雙唇相互暗暗較勁,居然讓他摩擦出金屬般的‘嘻哈’之音,彷彿一列疾馳的列車,正從他的嘴裡經過似的。
如馬達般顫抖的雙腮,好似下一刻就要爆炸一樣,原本還顯得十分消瘦的臉頰,只一剎那,就變得異常圓潤起來。
雙目瞪得溜圓,仿若黑貓警長一般。
皇家的伙食果然好,就連皇家的地皮都不一般,看把他這張狗臉皮給鍛鍊的,都快趕上城牆厚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張白裡透紅吹彈可破的臉,竟然能夠做到密不透風,寒冰不凍的境地。
“那個福小子,我的意思是……”
“不用解釋,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誰讓咱倆關係不一般呢!”
好吧,你願意相信那是你的事兒,咱家又沒有損失什麼。
“福小子,我先前所說的話,你可千萬千萬要當真吶!”
李代使勁點了點頭,口中忙不迭的應承道:
“放心吧,當真當真,指定當真。”
得,看他笑的要多賤,就有多賤的賤兮兮的模樣,劉靜知道他前面所說的話,算是全對牛犢子講了。
“咱家是說你如今處境不妙,已經處於危險之中,你若不能及時想出應對之法來,則必死無疑,聽明白了沒有?”
被人關懷的感覺真好。
望著語氣急促,一臉焦急的劉靜,李代的心裡暖流湧動,彷彿溫泉般,滋潤著他的全身,從裡到外都感到無比愜意。
“安啦,不過是小小的中毒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自己能夠應付。”
什麼?福小子中毒了?
劉靜吃驚的目光,好像失去了幼崽的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