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倉皇的抱著塊木板跳海,暗歎這海上作戰比陸地上不知兇險殘酷了多少倍,逃生都沒地方去,跳海只不過晚點死罷了。
熊熊火光中桅杆爆裂聲、鼓聲、吶喊聲、慘嚎聲、火炮火槍聲,和大浪的喧囂聲攪成一團。
水師的左右兩翼軍艦這時已佔領了灘頭,敵艦頓時慌了手腳,想緩緩退卻。
“大帥,可以全軍進擊了,他們退路已斷。”施琅眼神閃動興奮的叫道。
“去吧。”張天寶揮揮手道。
施琅忙大叫讓二旗手打旗語命令全軍進擊敵軍灘頭,自己親自擂鼓率中軍戰列艦窮追狂打劉國軒部。
劉國軒無奈之下只得率領殘餘艦隊突圍而出,逃往鹿兒門。清軍水師順利佔領了澎湖島。
“嗎的,這次讓劉國軒跑了,晦氣。”施琅看著遠去的臺灣殘餘艦隊恨恨罵道,並抬頭皺眉看了眼天空。這些戰列艦火力是夠強,但是不如臺灣戰艦靈活、機動。
“大帥,卑職看這天要變了,咱們還是快上島吧。”施琅來到張天寶身邊道。
張天寶看看天,卻是看不出什麼來,但是他相信施琅,遂道:“老施,下次再捉劉國軒,命令艦隊靠島休息。”
話音剛落海面上的天氣,突然濃雲密佈,緊接著,劈雷閃電大雨傾盆。一道爍金流火似的金蛇從雲層中猛竄出來,接著便是一陣驚心動魄的滾雷。大雨就劈頭蓋臉地灑落下來,打得海面“刷刷”山響……
張天寶帶著施琅、姚啟聖等水師將官登上澎湖島的新紮的行轅大帳時,大雨卻又停下來了。此時,殘月斜照,海濤平靜,大戰之後的島嶼靜臥海上,平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張天寶在帥座上端起一杯熱茶,對坐在一邊也端著熱茶大口直喝的施琅、姚啟聖等將官笑道:“劉國軒這一回損失不小,只能逃往鹿耳門。今日一戰我艦沉了幾艘小艦,可是,敵艦沉了五、六十艘,還有不少帶傷的。劉國軒已沒有海戰的力量了,完全喪失了制海權。”
“大帥說的不錯,這新式戰艦和火炮端的厲害無比啊,收回臺灣指日可待,哈哈。”姚啟聖端著茶杯笑道。
“大帥,這仗雖然勝的容易,但是這鹿耳門可不比此處,那裡周圍暗礁很多,登陸很難,看來還要仔細思慮一番啊。”施琅冷靜的說道。
張天寶緩緩點頭,這施琅勝而不驕,果不愧是海戰的帥才。
“大帥、軍門不必焦心,卑職願為前鋒,到鹿耳門衝灘!”這時施琅手下得力大將吳英捧著茶碗笑著說道。
施琅搖搖頭說道:“如今不能立即打。自古殺人一萬,自損三千。我軍士氣戰意雖高,但從這裡到鹿耳門還有一天的水路,加上海上天氣變化無常,糧食、淡水也都要補充一下。”
吳英嘿嘿一笑道:“軍門,小將剛才接到探報,糧食淡水等補給已經督運上船了,大約明日就會送來。”
施琅眼睛一亮:“好,明天補給已到,休息一天,後天就可以出發了。”
“恩,順便讓一些受傷計程車兵們坐船回去養傷,功勞都記上,少不得。”張天寶開口道。
“大帥思慮的是。”姚啟聖點頭道,這樣以來就不怕那些受傷計程車兵鬧情緒了,不打後面的仗還有功勞拿,誰會不願意呢。
一天之後,三百艘戰艦補足了柴炭、糧米和淡水,起錨直抵鹿耳門。鹿耳門乃澎湖列島南部的一個大島,是通往臺灣北門港的要衝。島上連營結寨,鹿砦高架,加之島嶼四周暗礁密佈,十分險要。
大清艦隊在離鹿耳門港口二里遠的地方拋錨紮成水寨,然後千方百計地引誘劉國軒出戰。可是劉國軒只是死守在岸上用島上要塞巨炮向海上猛射,他那剩餘的幾十來艘戰艦都躲在港灣裡死也不肯出來。
於是張天寶下令用船上重炮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