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雁咬了咬唇,十指絞了好一會,才點點頭,“我知道的。因為伊老師是為了愛他,才追到濱江。他感到對不住她,給她買房買車,是想讓她生活得舒適點,讓傷害少一點。”
“那方那車可不是小數目。”劉檢眯細了眼,凝視著白雁,“這錢是誰出的,你知道嗎?”
白雁苦澀地一笑,長睫毛一眨,一滴淚從濃密的睫毛下滾了下來,“我是在結婚後才知道的,那些是用我的新房抵來的。”
“呃?”劉檢和高檢全驚住了。
“我們結婚辦了幾十桌酒席,又買了套複式建築的新房,這些錢有他爸媽給的,也有他工作後的積蓄,但差不多也傾其所有。他再送房送公寓,哪有錢?他瞞著我,把新房的房契抵押給了華興集團的老總,讓他墊支了那筆錢。”
“你們的房契抵押給了華興?”
白雁抹去眼中的淚,從包裡拿出一張紙,遞過去,“這是華興打的收條。康劍一直藏得很好,我有天發現了,然後,我……覺得我的承受能力有限,我向他提出了離婚。我能容忍他的過去,但我無法容忍婚姻生活中充斥太多另一個女人的痕跡。”
劉檢把紙條拿過來,白紙黑字,華興歪歪扭扭的簽名,華興集團鮮紅的戳印,很真實,假不了,收條的時間是九月二十號。
“那車那房好像是五月份就有 ,這收條怎麼是九月二十號的?”劉檢犀利的發現有一絲不對勁。
“我也問過他,他被我逼得無奈,說本想暗暗籌錢還上的,沒想到結婚開銷太大,他想不出其他辦法,又不敢拿自己的仕途開玩笑,只好拿房子抵了。”
劉檢看看高檢,高檢也看看劉檢。這樣一解釋,很合情合理呀!一點點都不違背原則,二百多平米的複式建築,按市價有二百萬呢,足夠抵單身公寓和一輛跑車了。康劍真是被栽贓的?他是無辜的?不會吧,華興怎麼敢拿這事瞎說,可證據在此,還真挑不出什麼刺來?
劉檢撓頭,“白雁,這事先擱一邊。我再問你件事,九月二十四日,你是不是曾從華興辦公室提走二百萬現金?”
白雁眨眨大眼,慢悠悠地點了下頭。“是呀!”
“那是什麼錢?”
“華興行賄給康劍的呀!”
劉檢、高檢腦袋上的頭髮全立著了,劉檢直接站了起來,“你肯定是行賄?”
白雁認真點頭,“華興說感謝康劍這些年對他的幫助,又幫他投中了商貿中心的工程,他不知我喜歡什麼,這些錢送給我買喜歡的東西。我和他不熟,就因為我是康劍的老婆,他才對我這麼好,這不就代表給康劍行賄?”
“然後你就收了?”
“我當然沒有,那時我和康劍在鬧離婚,我不想與他有任何牽扯。我拒絕 ,可是華興不知從哪打聽了我的存摺卡號,把二百萬打進了我的卡里。”
“錢還在你卡里嗎?”
“呃?”白雁訝異地瞪大眼,“你們不知道錢在哪嗎?”
“我們怎麼會知道?”劉檢和高檢愣住了。
“這事差不多地球人都知道了這兩天網上和報紙上都有登的。你們有空上網或者看看報紙吧!”
“你能講具體些嗎?”劉檢嚥了咽口水,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嫌那錢髒了我的卡,也不想便宜了康劍,就把拿錢捐給了汶川紅十字會。”
劉檢和高檢有好一會兒大腦處於空白狀態,面面相覷,不知是說這姑娘是傻呢,還是任性呢!
許久,劉檢才找著了自己的聲音,“什麼時候的事?”
“九月二十五號!”
“這事康劍知道嗎?”
“我不知道華興沒和他說,我們當時在冷戰,我不想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