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幾乎是倏地一下,他整個身子瞬間就陷了下去,這發生的太突然了,在坑邊圍觀的那幾個人,一時間都呆住了。
大概過了足足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但一個個手忙腳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沒有人再敢冒然進那個坑裡、去救那個實習醫生,除了兩個人在坑邊急的搓手跺腳外,其他的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到外面求救去了。
不久之後,消防和公安的人都來了,因為這個坑是在樹林深處,所以很多裝置、車輛根本無法進來。
根據當時的情況,消防隊員們很快想出了施救方案——就是把幾個救火用的雲梯,頭尾對接起來,然後搭到坑的另一邊,這樣就像是在坑上建了座橋似的。然後,施救隊員沿著梯子,走到那個實習醫生陷落的地方。
經過這麼長時間,那個陷入泥中的實習醫生,必定早就死了,施救隊員只是希望能把他的屍體弄出來,至於那個殘破的屍體,則很容易的就拖到了坑邊。
但令施救人員驚奇的是,那個實習醫生的屍體,卻怎麼也找不到,在陷進去的那個地點,他們用探棒往下打了足足近十米左右,但居然沒發現任何屍體的蹤跡。屍體陷到哪裡去了呢?
一直忙到深夜,施救人員邊挪梯子,邊向下挖掘,幾乎把“臭蛋坑”挖了個遍,但實習醫生的屍體,卻絲毫不見蹤影。
到最後,搜救人員只好放棄,這件怪事在那四五年裡,成了這個小縣城街談巷議的熱門話題,誰都覺得這事真是太怪了。
而那個沒頭的屍體,雖然面目全非,但根據身材和穿著,初步判定就是日本軍醫。就這樣,在這個“臭蛋坑”裡,一兩天內,有接連兩個人如此怪異的死亡。從那以後,更沒有人敢去“臭蛋坑”附近了。
只偶爾有些年輕的情侶,色膽包天,躲到這個遺址公園的樹林裡偷情,但這一二十年來,這樣的情侶,前前後後也死了七八對之多。
聽完表舅說的這些,我們都驚出一身冷汗,暗暗慶幸幸虧我們沒冒然踏進那個坑裡。按說如此危險的地方,相關部門應該貼出警示才是,怎麼沒看到呢?
對於這個問題,表舅解釋說,那個樹林裡、既沒有證據表明有兇猛的野獸出沒,也沒有危險的地形,而這些死亡事件,沒有相關部門能給出解釋,既然這樣,怎麼能無緣無故就立個危險警示牌呢?假設官方一立這樣的牌子,人家就會問到底有什麼危險?又該如何解釋呢?所以有關部門也處於兩難境地。
因此,表舅說,對於事件的進展,他是喜憂參半——喜得是我們這麼快就找到了“陰氣源”的位置;憂的是那個“陰氣源”竟然在如此兇險、神秘的地方。
但看看瓶子裡的那些屍蟲,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竟然有七八條已經死掉了,我們真的沒有太多的時間再等,不管有多危險,我們都要在今天午夜時分,再去那個“臭蛋坑”裡,儘快找到那個“無首之活物”,然後殺掉它,以絕後患。
在我們休息的時候,表舅也沒閒著,在他的書架上,資料堆裡,筆記中找關於那個“臭蛋坑”的記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表舅給我們那個坑的資訊越多,我們就更安全、更多一份取勝的把握。
“表舅,您說那個坑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是人挖的,還是天然形成的呢?既然那個公園是曾是日軍的駐地,那麼會不會與日本人有關呢?我只記得小時候,爸媽曾經經常警告我,不準到那裡玩”紅梅問道。
表舅抱著一堆資料,先放到茶几上,然後坐在沙發上,長長出了口氣,這才微閉著著眼,用手按著眉頭,像在努力的回憶著什麼,過了大概幾十秒,才緩緩說道:“據我所知,這個坑並不是日本人挖的,在日本人來之前,已經就有這個坑了。”
表舅在茶几上攤開了很多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