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6部分

子,扁扁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我冷眼旁觀,心裡多了一分戒備。

司空玉清畢竟是個孩子,看萬穗燁被司空拓丟在地上似乎不願爬起來的樣子,同情蹲下身,拍拍萬穗燁的肩膀,善意的提醒他,“小燁子,不要再去惹拓叔叔了,他今天看起來真的很生氣。而且,我們兩家的仇……小燁子,你真的別再去招惹拓叔叔了。恩,就這樣。”

萬穗燁抓住玉清的小胖手,迭迭點頭,“恩,就知道你最愛我了。”習慣性地撲住玉清的大腿,嘴裡嘟囔,“司空家都長得那麼美,小玉清以後也應該會是個美男子,好吧,讓我先奪取你的清白先……”

我沉默地按住狂跳不已的太陽穴處,萬穗燁嬉笑的叫喊聲依然清晰,卻也在我心中浸染上了詭異的色彩,那瞬間而逝的笑弧是如此的真切。

第68章 製造春宵

落城,不論白天晚上都不會是熱鬧的,這般殘酷,這般冷清。

彷彿春盡,花已亡。

不知何處長出的桃紅花瓣,又是何時謝了,漆黑的夜空下,落紅慢舞,飄飄揚揚,飛的遠了,散的近了,憑添幾分香,諸多花瓣像是下了一場溫柔的雨,撫慰著死去的英魂,祭奠它們的主人,它們把落城襯得分外悽美,這一夜,城中所有植物枯竭。

我倚在美人靠,伸出手,一瓣花無息地降在掌心,常言道,“美人靠,靠一靠,十年少。”為什麼這樣的人生,只讓我覺得心一天比一天更為蒼老,幾乎快要辨識不清原來的樣子。

恍惚間,似還能看到嶽眠若面對死亡還能微笑的幸福表情,還有莫莫與其攜手的幻景,或許,嶽眠若的死並非是件壞事,生無可戀,遠比死了還要痛苦。

反觀自己,不知道該痛苦掙扎還是頹然放棄的人生,我總會覺得這些不該是我的生活,只是有個聲音在不斷提醒,來了,就必須揹負,就像剛來這個時代時,杜顏幾次入夢說的話,“你變成我,我成為了你,你早在天地間說了,我們之間只是一個遊戲”,現在想來,頓覺感傷。

我面前擺著一大罈子的酒,之前送佳釀過來的奴才一板一眼地告訴我,是司空拓料想我今日定然心情不佳,便送些陳年好酒讓我暖暖。

此項行為,頗讓我感覺不可思議,何時這個冷心冷面的殘酷郎君變得如此體恤“棋子”了?為防不測,我還多了個心眼,以銀針點了酒液些試試,深怕會是什麼毒酒,輕易下了肚,最後怎麼死都不清楚。

可笑,我竟然要時刻防備著司空拓。可悲,我居然懷疑最愛的人。

柳會在我不快樂的時候及時出現,他不僅溫柔,並且智慧過人,不同他人僅僅給人以安雅,令人有種曉風殘月般的錯覺。柳卻有種很特別的氣質,深沉而安然、溫柔,絲毫不迫人。

春風靜靜,在我和他之間的空曠處放置了四個酒杯,柳不語,只是將我隨意取來的大酒盅拾起,悄悄掩於地上,為我換成了小酒杯。

這天的夜裡,還未飲已有幾分醉意,不是夜醉了,而是心欲醉。

“傍晚的事情,萬穗燁告訴我了。”柳淡淡了扶住酒罈,把其中的美酒倒入四個空的杯中,瓊觴酒香,有些微微灑了開來,也令人渾然為覺。彼此沉浸在思緒裡,不能言說。

我點點頭,一醉解千愁,自己求的不就是如此麼,想畢,仰頭喝了一杯。“柳,一個人喝酒叫做借酒消愁,那兩個人呢。”

柳望著遠處某一點,勾唇淡笑,“兩個人麼,叫做一起借酒消愁。”

餘光瞥見多擺的兩個酒杯,還是忍不住指了指,問道,“柳,你一直都是那麼瞭解我,那麼知道為什麼麼?”

“因為這麼一來,你就不會寂寞了。”

聞言,我深吸一口氣,又聽柳道,“我知道,嶽眠若的事情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