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道與雲虛觀對吾主如此忠心,花某也是定記心中啊。”花公公順勢靠近我,欲挾持我往軍隊方向。
我嫌惡地揮開他,看他現在不陰不陽的德行,聯想起以前他扮成奶媽照顧我的情形,使得我雞皮疙瘩全體站立,心生排斥。我又扭過頭,不慍不火地用手指戳柳的胸口,“等我被豺狼虎豹吃了呀,你就一邊哭去吧!”提起狼,狼呢,我四處巡視那隻貪生怕死的白眼狼,果然這傢伙又在重要時刻置身事外跑了。我還真給它取對名字了,丫丫個呸的。
正當我在怨天恨地的時候,柳出其不意地拽起我,又疾速飛奔了起來。
我往後望了一眼,花公公一干人亂成了一堆,像是被捅了的馬蜂窩,嘈嘈雜雜,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喊著,“公公,你怎麼了,快醒醒。”
就這麼會功夫發生了許多轉折,柳向我解釋了一切來龍去脈,他方才將花公公拉到暗處,假意要將我的包袱給他,趁此機會打暈了那個死太監,並悄悄掛在樹上。柳原先是擔心對方人太多,一時逃脫不了,所以才會虛以委蛇,找了契機拖延時間逃跑。
我欣喜地望著柳的虎牙。
嘿,小樣。第一次看你笑得那麼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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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狂奔,這個一個逃亡的夜晚。
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下往往會出現降雪、降雨之類的糟糕天氣,不幸的是,果真是應了“好的不靈,壞的靈”這句話,偏巧,那些“壞的”全讓我趕上了。
腳下的泥土越發泥濘,即使深知後有追兵,心焦不已的我和柳也只好把逃亡的速度放慢下來。
好吧,我承認我很衰。
在前幾分鐘前,追兵還是追上了我們,柳就他們打起來了。頭回發現自己是個心性涼薄的女子啊,如此驚險的境況裡,我居然還有心情涎著臉、托起腮幫子在一旁流口水。
看著正正經經、嚴肅起神色的柳,揮舞著若有生命的長劍,真是叫人驚歎不已。普通的長相看起來竟也多了幾分味道。海天一色的衣裳彷彿是一道雨中淺藍深紫交錯色的虹,在霧氣中翩翩湧動。
不注意間,冰冷的寒光直直向我撲我,閃避不及下,一個身體竟更快地擋在我跟前。我愣愣地望著本該傷到我的劍,“噗”地一聲,利器刺穿肉體,深深地沒入了柳的身體。
我沒有料到事情突然的轉變,跟著便是一呆。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我慌忙地接住柳向後倒的身體,看到他眼裡的自己,眼神中充滿絕望與驚恐。
一個剎那,一切安靜下來,我聽見從自己口中發出的驚呼,裡面夾雜著兵器落地和花公公喚我郡主的聲音。然而這一刻我都毫不在意,我看見柳的臉色變得慘白,他漂亮的眼睛裡盛滿憐憫與淡然。
“你傻呀,他們怎麼敢刺我?”追兵明顯是敵不過柳,只好向我下手引開他的注意力。他的血順著我方才還在欣賞的線條不住地流淌下來,妖異的血紅,斑斑駁駁糾纏藍衫。
柳皺皺鼻子,勉強扯出笑容,還是一樣討人厭的不以為然。
我有些顫慄,擔心他的生命會隨那個傷口汩汩流失……
那些追兵齊齊地跪在我面前,說著要我回去的話,我第一次應允,點點頭,冷冷地勾起唇,“好,除非,你讓剛才傷了柳的人主動站出來,或者讓他們告訴我到底是誰做的,並且,他們要每人給那個人一刀,但是不可以殺死他哦,要一刀、一刀的讓他感覺到凌遲的痛苦。如何。花公公。你,能接受我的要求麼?”
眾人臉上出現了驚駭的表情,當然,我很清楚看見那個持劍的人,但是,我故意如此,我知道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