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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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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公公扭捏地捧著一本絕對能砸死我的藍皮冊子,重重塞進我懷裡,“給您……給您……全給您……”他的語氣還真古怪,也不說清楚這本東西是什麼玩意,難不成是牛津字典?我粗略地翻看,內宮志?什麼呀?裡面寫的都是些什麼呀。

“這是……?”我雙手託著沉沉的書,牙縫裡迸出氣問著。

“哎喲,您壞死了。奴才不依啦……”花公公蒼白駭人的面上浮現出兩抹嬌羞的紅暈,還止不住般拍打我的肩膀。

原本就扛重物的我被他這麼使勁“關照”,下盤不穩,就快要站不住了,想著,便“咚”一聲,直挺挺地坐在石板上。我憤怒地甩開大冊子,竄起三尺高,“你找抽啊?”我任他扶著我,怒火沖天地戳他腦門,有什麼可這麼激動麼,無厘頭太監。

“顏卿郡主,這內宮志是記錄歷代皇帝臨幸妃嬪的紀錄,裡面必須清楚記載時間、地點,以確保我朝龍子鳳孫的血脈高貴正統。”

這意思是……我要變態地觀察皇帝臨幸妃子的過程並進行記錄麼?

原來皇帝才是全天下最大的八卦話題人物啊,甚至連私生活都有狗仔隊備立在案,還有何“性趣”可言,宮闈外太監宮女滿地等候,想到這陣仗就頗讓我頭皮發起麻來。

“以後啊……就由顏卿郡主您記這個了啊,當日被行幸的嬪妃那也會撥一個宮女雙重紀錄的,以徒日後尋跡,奴才提醒您啊,要跪在離龍床三丈外,等候二個時辰後,喚‘該起了’,若皇上未起再過兩個時辰後喚,三次後無論如何也要催聖上回宮了。聖上不管是招幸或是行幸,定然每每都不留人在寢宮,且也絕不在別處歇息……吶,聖上除了皇后的熙徵宮是必然要去的,其他就按喜好所至了……”

我望著他沒有喉結的脖,只有鼻子裡呼呼作響,心中作嘆,幸好我是假太監啊,否則就要受閹割的快感,變成他這樣男不男、女不女的了。

耳及最後一句,我隨口問,“不是該翻牌子麼?”

“什……麼……什麼是翻牌子?”

“就是把所有嬪妃的名字寫在上頭,讓皇帝翻啊,翻到哪個就找哪個。”我口吃半天,還是沒好意思說出“臨幸”,這不是赤裸裸地對女性侮辱麼。以前看的古裝劇不都讓個太監託著銀盤子,由皇帝御手翻牌麼。”

我把大概說予花公公聽,他大喜,雖然單烙的嬪妃跟“後宮三千”還差得遠,但著實女人也不少,皇帝小子或許連有些人的名兒都說不出,那些女子又苦無機會見到烙。時間久了,便造成後宮妃子怨氣沖天,甚至還有大臣不滿將怒意全撒在花公公這些奴才頭上,哎,太監難為啊。

不過,按照“我的法子”不就等於是我們這些近身太監可以控制皇帝的性生活麼?從表面上看,是由那小子的意願決定,其實名牌放置、準備工作、運送妃子、掌握時間、檔案記錄等具體環節上都可以鑽空子、做手腳。

嘿嘿,我要翻身農奴得解放了。

我不禁有些飄飄然,難道明朝後的“臨幸制度”是由我傳播出去的麼,我忽略跪在一旁對著老天一直激動嚷著的花公公,“聖恩浩大……我朝必然……”

那股子透體生涼的感覺逼近,花公公打破我的沉思,遞送上文房四寶,我頓時傻了眼。他說,“郡主,請您執筆方才您說的妙方,奴才立刻去呈上。”

花公公見我遲遲不動筆,又小聲地催促,實則因為我自知毛筆字不能見人,寫出來比狗爬都不如,怎敢下手辱了顏面。咱長在紅旗下,寒窗苦讀16年的孩子居然到了這成半個文盲,愧對父老鄉親啊,無面目見手把手教我的語文老師啊……

想畢,只得低頭佯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