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遏制的意思?
難道……那個“兇手”是位高權重的……皇室之人……
我呼吸一滯,悄然隱於陰暗角落。
“你看著吧,我一定會……報此血仇……”激烈的爭吵聲停歇了,黃正幾乎是踹開了大法靈師的房門,拂袖而去。臨行前,恨聲低語。唯有躲於一旁的我將此話聽得清楚,這話不像一時意氣,反而像是誓言。我看近乎瘋狂的黃正背影遠去才敢走回去。
屋子裡,燭光搖曳,大法靈師佝僂著身子,嶙峋的雙手撫摸件器物,露出慈愛和憐憫,嘆息悠悠的就像他的鬍鬚那樣綿長。我這才發現,耍猴兒的已經很老很老了,想起方才黃正提及的黃家無後的遭遇,不禁心生同情。我久久呆在原地,等大法師回神。
“杜子,你都聽到了吧。”大法靈師沒有抬頭。
我急忙否認,“沒,沒……”
“罷……這事宮裡早傳得紛紛揚揚了,你不必害怕……”
說是這麼說,我抿住唇,一言不發。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我連看都不看,緊緊盯著地面,聽到大法靈師的提問,撥浪鼓般甩頭,“杜子,不知。”
“不看怎麼知道不知。”餘光瞥見大法靈師顫顫巍巍地往這邊行進,他蒼老的手裡遍佈像刀割的紋路,探出手,他告訴我。“這是本兒剛出生時我親手給他烙上的圖,一旦烙上,終生用任何辦法都無法消除,這個圖是代表我黃家的子孫……這個東西,以後不會再有用了,因為不會再有黃家法靈師子孫了……不會……再有了……”大法靈師幾乎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我堅持著,低著頭,不說話。
大法靈師捉起我的手,將帶著體溫的器物放在我的手心,“既然這樣,送給杜子你吧。反正,已經沒有用了。你,出去吧。”
我木訥地退了出去,大法靈師已躺在榻上,他的身體似乎在這一刻急劇衰老。我無聲地說了句,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很多時候,我們只能對命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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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伏在冰冷的廊橋邊,手裡攥起一件件帶有回憶的東西,柳的蝴蝶玉佩、杜顏與單烙的赤血玉佩、還有大法靈師的圖騰簪子……正悉數想著,被人蠻橫推了一把。
“幹嘛啊。”我生氣地正了正身子,今天的飯菜裡一定是放了炸藥!
華服的女子聽我反抗,柳眉倒豎,又使勁推了好幾下,“怎麼,現在的奴才還長了膽子了。啊?你知道我誰嗎。我是三王跟前最得寵的意妃!”
多了不起似的,據說三王時不時換床伴來著,過兩天你意妃還會是得寵的麼。我瞪了她一眼,不想招惹是非,欲收起玉佩,打道回房。沒想到,意妃眼倒是極尖,奪去赤血玉佩。
“你這個醜八怪居然還偷東西,說,哪偷來的。”意妃想拿到什麼把柄,得意洋洋地威脅我。
我是倒什麼黴,乘涼也能被人扣上莫須有的罪名,“不是偷的,是我的。還給我。”
“醜八怪。”
“哎?”莫名其妙,“醜八怪就不能有好玉佩嗎。還,給,我。”我見意妃打定主意不還,竟然還想走的樣子,頓時急了起來,不顧什麼,撲上去搶奪了起來。
嬌小的意妃哪是我的對手,她看快被我按倒,甩手就把赤血玉佩丟近了湖裡,黑夜裡的赤血玉佩也未曾黯淡,若有血脈流動,赤色化成一道弧,“咚”一聲悶響,沉入水裡。
意妃得意地哼了聲,嘲笑了幾句才幸災樂禍的離開。
連三王的妃子也都是變態。
我猶豫了半晌,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