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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字,這個與我共赴黃泉海的人,為我坦然面對生死的人,他正在經歷一場沒有我的輪迴,經歷一場只有一個人的輪迴。

我不能放棄他,我不能看他就這樣被野心操縱了。無論這樣的不能,是為了他,還是為了自己。

司空拓看著我的笑靨,細微地蹙眉,然後就如同一座石像般,靜靜回視,高傲地暈出淡淡光芒,他仍然讓我感覺好冷漠,是那種遠比雪化後的水還要冰寒的那種寒。“好吧,那就如你所願。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先祭天求雨吧。”

我知道,司空拓要我祭天求雨是為了由此而得到更多民心,使一心求生的民眾可以擁立他,他好更順理成章地成為世間最有權利的人,司空拓要摒棄一切障礙,借用任何可利用的人,達成最終的目的。

司空拓的如意算盤,非但要權利,還要好名聲。

前幾任的神女,除了已死的莫莫,林青瓷與灼玉,就剩下我與謎樣的最後一個了,據說林青瓷與灼玉已被單烙與司空拓分別找到,並且在此不久前便嘗試過開壇求雨,可是天地仍然一片寧靜,甚至連一滴雨都吝於賜給人間。

而我便成了所有人的希望,難怪就算是五大三粗的將士們,也都以如此崇敬的神情凝望我,誰家沒有兒女,沒有父母,即便是自己會戰死沙場,也指望家人能夠安然無恙,如此而已,如此鄭重。

而祭天求雨麼,真的會有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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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環視象徵天的圓形祭壇,還有一個瘦的似乎只剩下骨架子,但眼神依舊炯炯有神的老人,他手舞木劍,身著道袍,這個典型的“神棍”造型讓我聯想起了柳,柳,他到哪裡去了。我尋了一遍周圍,眺望祭壇下,也未曾見到柳的身影。

未來得及細細找尋,忽見司空拓抬手,鼓樂齊鳴,嘹亮的音色穿透了厚厚的雲層,天地似乎也在此刻震動。

道士仍在舞劍,並不受樂聲的影響,他枯瘦的身體跪在司空拓面前,道,“皇上,請您向

天帝獻上祭品。我自會向天帝報知請他降臨。”

這真是一個引人發笑的場面,瘦得似乎要被風吹跑的老道士,已然快要燃盡的火把,還有搖搖欲墜的祭旗,我識時務地掩嘴偷笑,開壇祭天,怎麼看都像是騙小孩的儀式。

接著,司空拓不知從哪裡牽出幾頭碩壯的豬、牛、羊等牲口,作為獻給天帝的犧牲,命將士把它們宰殺後,隨同玉璧、玉圭、繒帛等祭品被放在柴垛上,司空拓自不用取火種,衣袖輕輕一撩,積得高高的柴木便“啵啵”地點燃了,煙霧不久便升騰至天。

隨後在喧天的樂聲中迎接“天帝”登上祭壇,道士手捧神位牌,虔誠地誦經,表達對神明

的尊敬。神位牌在人們眼中儼然成為了天帝的化身,它將會代表天帝接受祭享。神位牌莊重而小心地置於祭壇最豪華的位子上,錦繡裝飾,上好良木。它的面前陳放著玉璧、鼎、簋等各種盛放祭品的禮器。

我無聲看著,這樣正經的場面,哪裡還敢輕易造次。司空拓也未吩咐我該做什麼,這倒好,也省得我擔心是不是要我豁出小命了。

“該你了。”司空拓手指一點,要我出列。

我怔了怔,慢吞吞地跨出一步,“做什麼。要我做什麼。”心中頗有些忐忑,揣測著,不會要我跳進火堆裡,也作為天帝的祭品吧,“我想,這些牲口,應該夠天帝吃了,對吧。”我討好地笑笑,還沒贏回司空拓的心,怎麼可以輕易就歸西了。

語落,司空拓笑了,有些嘲笑的意味,“顏卿郡主,不必你獻身。獻出你的血即可。”

說完,一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