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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看不出來有多大。

這間屋子給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太邪氣了。不是恐懼和陰森的感覺,而是一種很悲涼很肅穆的心情,彷彿周圍正在舉行一個隆重的儀式。

因為在黑暗中無法摸清周圍的情況,這種感覺變得更加強烈了。我和丁根都渾身僵硬著,不敢隨意走動,生怕觸動了什麼機關,一不小心就給這種無邊的蒼涼肅穆,無聲無息地吞噬掉了。

兩道頭燈的光束在四周緩緩地轉動,水中許多懸浮的塵埃顆粒,繞著我們無目的地飄來飄去。在這些鬚鬚縷縷的雜物遮掩下,水質變得非常渾濁,讓我倆頭燈的光線大打折扣。頭燈的光線根本照不出很遠,也看不到周圍有沒有什麼危險。

靜默片刻後,我意識到這樣不是個辦法,必須主動出擊。萬一周圍有什麼惡毒的陰謀正悄悄佈局,等敵人收拾妥當,我倆可就面臨被殲滅的危險了。

輕輕拍拍丁根,示意他跟著我走。因為我沒有戴面鏡,那雙鱷魚樣的眼皮,也能讓我在水底的視野開闊許多。所以我潛在前面,向未知的黑暗悄悄游去。

房子還挺大的,遊了幾米之後,我的腿就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疼得我齜牙咧嘴,又叫不出來。藉著光線往下一看,原來是張桌子。

這桌子肯定不是木頭做的,倒有點像是鑄鐵之類金屬製成的。我的腳踝正好踢在了桌子角上,偏偏丁根帶來的潛水靴不是高腰的那種,堅硬的桌子角碰得我的腳踝鑽心般疼痛。

丁根伏下身子用頭燈照我的腳踝。我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別管了,趕快抓緊時間看一圈,沒有線索就早點出去。逗留在這裡太久,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這鐵桌子怎麼會擺在正中間呢,我往桌子的四邊看去,發現這裡很像一個會議室。

桌子就是長方形的會議桌,旁邊擺了一圈椅子,東倒西歪地攤了一地。椅子的做工非常粗糙,大部分都已經朽爛,橫七豎八地泡在水裡。

我很快就鬆了一口氣,因為在目力所及的範圍之內,我沒看到屍體之類的玩意兒。

不安的感覺稍稍消退了一點,丁根也直起身子,對我點點頭,比畫了個沒事的手勢。

我扭頭向丁根眨了眨眼,示意繼續往前走。

可就在扭頭的一瞬間,我突然看到丁根的臉龐有了變化。他的眼神變得異常驚駭,瞪著眼睛筆直望向我身後,還用一根指頭豎起在嘴唇上,比畫出一個千萬別動的姿勢。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

背後能有什麼東西?我僵硬著身子,按照丁根的指示,一動不動。

丁根端起他的魚槍,瞄向我的身後。我的頭燈照在他的臉上,看得出他非常緊張。我的心也是咚咚直跳,感覺自己僵硬的腿馬上就要抽筋了。正在堅持不住的時候,我看見丁根皺緊的眉頭鬆開了,魚槍也平放了下來。

我立刻渾身一鬆,知道危機暫時過去了。

丁根擺手叫我自己回頭去看。我回過頭,看到身後大概是這個屋子的牆壁,牆邊站著一排人。

這排人彼此之間的距離非常近,在我們頭燈的照射下,他們影影綽綽像是正瞄準我倆一樣。

在這個空無一人的屋子中,猛然發現成群的敵人,也怪不得丁根如此緊張,。

每個人都是戴著大蓋帽,低著頭默不作聲,身上穿著破破爛爛軍裝,小腿上還打著奇怪的綁腿。他們雙手併攏在大腿邊,沒有拿槍,其中一個的大蓋帽已經耷拉在胸口,露出了乾枯的五官,光禿禿的頭頂上沒有一根頭髮,泛著死黑色。

只需仔細看一眼,就知道他們都已經死了很多年,都是屍體!

這些屍體身上所穿的軍裝不是我熟悉的式樣。我遊近一點仔細去檢查軍裝的領章和肩章,卻不認識這些領章與簡章所表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