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急忙將車聽到了旁邊,齊德的車也緊跟著停下了。
車子剛挺穩,沒等秦守下車,那群披麻戴孝的人還有看熱鬧的人就一股腦的跑了過來,齊德一家三口剛下車就被圍住了。
秦守害怕有人趁亂對齊德他們下手,就急忙擠了過去,將齊德三人護在了身後。
“賠錢!俺男人死了,你們要賠錢!”
“俺兒子死在廠子裡了,你們要賠錢!”
“這麼幾天不露面,你們是不是打算跑路,不負責了!”
“奸商!今天不賠錢就不能讓他們走!”
那群人大聲吆喝著。
秦守這時候也明白了,這些人是那三個死掉工人的家屬。
齊德的父親把手舉起來揮了揮,大聲的吼了起來。
“大家別擔心,我該負的責任我一定負責,我這幾天沒有跑路,我實在市裡醫院接受治療,我今天來,就是把工人的工資發一下,再把你們的撫卹金髮給你們。”
“就是,你們彆著急,我們一家三口能回來,就是來處理這件事的,你們不要激動。”
齊德也幫著他父親吆喝著。
不過他們兩個的話剛說完,人群裡就有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大聲回了一句。
“說的比唱的好聽,你們這些商人還能有良心?我看你們就是不想賠錢,大家別被他給騙了,把車給他堵住,別讓他們跑了。”
這傢伙喊完,他身邊那個年輕的小夥子也跟著喊了起來。
“他們說得好聽,說發錢可錢呢?他們空著手來的,我看是想回來拿東西準備跑路的!我聽工廠會計說了,廠子裡沒錢了,剩下拿點錢不夠賠給客戶違約金的,他拿什麼給我們錢?”
“沒錯,他們就是說好聽的忽悠我們,我們不能信!除非他們把錢拿出來!要不就把玻璃水的配方交出來,我聽說有個大公司願意高價收購那個配方,把配方賣了就能給賠我們錢了。”
這兩個人這麼一說,那些死者的家屬裡面又變得激動起來。
秦守眉頭皺了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剛才說話的那兩個人。
他伸手拉了拉齊德。
“齊德,那兩個人是工廠的工人嗎?”
齊德搖了搖頭,秦守又問了一下齊德的父親,結果他搖了搖頭,說了句不是。
“沒有見過他倆,不過他們帶著孝,應該是死者的家屬吧?”
秦守搖了搖頭,這兩個要是死者的家屬,那他們知道的也太多了吧?
工廠賬上沒錢了,剩的錢不夠賠違約金的……還有有人高價買配方的事情……
“別吵了!我叫秦守,是這個工廠真正的老闆,我今天來就是把工人的工資給付清,再給大家發遣散費,還有死者的撫卹金,我也一分不少的發給大家。錢,我有!你們只要別按規矩來,我就給你們發錢,你們要是繼續這麼吵鬧下去,什麼事情都解決不了!”
秦守的話讓現場立馬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把眼睛轉向了秦守。
包括剛才那兩個男人。
“你說得好聽!錢呢?”
“你說發錢,動動嘴皮子就發了?我們憑啥信你?按我說就應該把還要買咱配方的人喊來,立馬把配方賣出去,拿到錢就發給我們!看不到錢,我們憑啥聽你的!”
“對,小兄弟說的在理,你說發錢就發錢啊?你哪來的錢?”
“賣配方!現在就賣!”
秦守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兩個人帶節奏倒是一把好手。
“你們別吵了,看到我那輛車了嗎?全球只有那麼一輛,售價差不多4億美金!你們覺得我會沒錢給你們?即便我沒錢,賣了那輛車,什麼事都解決了!”
“他那輛車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