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打來的電話,心裡憋了氣,“過去那麼久的事了,誰知道啊!”
他站在門口,也不走近,只點點頭,“你可以裝傻,不過記住,下次別接我電話!”
他命令式的語氣讓她極不舒服,從被子裡坐起來,拿起枕頭砸向他,“你以為誰願意接你的電話嗎?那才是真正的髒女人!打來的髒電話!”
他便看著她,目光深邃。
她心中不服氣,想著這幾天基本和陸向北在一起,他都沒說電話的事,怎麼今天才說?那就是昨天和鶯鶯聯絡過了?
她猛然想起,昨天是有應酬的,她喝酒給誤掉了,難道他帶鶯鶯去了?
心裡一股又酸又辣的感覺立刻嗆了上來,嗆得她喉嚨鼻尖都火辣辣的,忍不住衝他尖叫,“陸向北!你個不要臉的!我要跟你離婚!”
吼完後,她愣住了,離婚這兩個字她常常在腹內打轉,但從來沒說出來過,今天算是受刺激了,不過,吼出來也好,她甚至有種直覺,他們離婚是遲早的事,遲一步不如早一步,趁彼此還年輕,相互不耽誤!
哪知陸向北卻把她的話當成了無理取鬧,目光直直地盯著她,彷彿要刺穿她的身體,“陸太太,請你洗臉刷牙,酒醒了以後再和我說話!”遮天
☆、第56章 無論發生什麼事
眼看他要離開,她衝動地從被子裡爬出來,依然赤足,跑到他身前擋住他的去路,好不容易把話說了出來,她不想錯過這個機會,“陸向北,我現在很清醒!我們談談!”
他立在她面前,赤足的她沒有了高跟鞋的支撐高度不及他肩膀,只覺得他的氣息透著一層薄薄的寒氣籠罩下來,透過單薄的襯衫,覆蓋在她面板上,侵入她的毛孔,通體,冰涼起來。
“如果你要談離婚就免談了!”
他從她身邊走過,外套掀起微微的風,拂在她臉上,讓她有種窒息的憋悶。
這樣的結果是她意料中的,傻子才會答應和她離婚,離了婚童家這麼大家業不也失去了嗎?
那她該怎麼辦?協議離婚不成,只有走法院起訴這條路,但這條路何其艱難,丟盡童家的臉不說,爸爸和他都會動用各種關係讓這婚離不了的,她和他們鬥,不過是雞蛋碰石頭罷了……
她真的不知道爸爸怎麼想的,結婚最初還對她說,如果陸向北對她不好,不要瞞著他,那時對陸向北不夠信任,還特意讓即將退休的岑叔叔在公司當財務總監,就是為了盯著陸向北,但這兩年來,竟對陸向北十足地信任了,也不管他究竟對她怎樣。
當然,她不會真的對父親說她如何如何不幸福,每一個長大的孩子都學會了假裝堅強。
大多數的孩子,小時候,也許因為小手擦破一塊皮也會淚噠噠地跑去和爸爸媽媽訴苦,不是真的很痛,只是想享受被父母重視和寵溺的感覺,而長大了,哪怕過得再苦再難,也只會告訴父母,我很好,真的很好……
雖然,她從小就沒有得到父親太多的重視,但堅強已經成為她的習慣,生活中的每一杯苦酒,她早已學會獨自品嚐、消化,再讓它們變成暗夜裡的眼淚,無聲揮發……
她猶自站在原地發呆,陸向北已經收拾好東西,好像準備出去,臨走前嘆了口氣,走到她面前,右手攬住她脖子,低頭在她唇上吻了吻,“如果還頭痛的話再進去睡一下,光腳站在這裡涼!晚上一起吃飯,有事等我回來再說!”
“我不!現在說!”她害怕等待,等他回來是一個懸心的過程,她受不了那樣的煎熬,每一次風動,每一次車鳴,每一個腳步聲,都是讓心翻來覆去折騰的考驗。
他有片刻的猶豫,卻終是放下了公事包,打了個電話,“喂,程總嗎?在下陸向北,中午的見面可否改個時間?對,我有要緊的事!謝謝,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