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富國:“……”
劉富國儘量的慢了下來,原本六七分鐘就能到的,走了足足十分鐘。
到了目的地。
還沒看見這是什麼光景,就聽見了劉紅豔的哭聲。
周瑟瑟心裡咯噔一下的同時,頭皮一麻,心裡已經隱隱約約有了不好的第六感。
果然要作妖了。
她眺望過去。
看到了劉紅豔。
可是劉紅霞呢?
目光緩緩的向上轉,轉了大半個圈之後,終於看到了站在三層小洋樓頂上的劉紅霞。
周瑟瑟:“???”
跳樓威脅?
劉紅霞也看見了盛西江,站在樓頂上大聲喊,聲音被風傳入人的耳朵,“盛大哥,你還願意見我,對嗎?這就說明你可以原諒我了,對嗎?”
盛西江的臉上莫可名狀的露出顯而易見的厭惡,只是在他“出口傷人”之前。
首長面色沉重的看向夫妻兩人,“你們倆跟我過來。”
盛西江和周瑟瑟跟隨首長進去小洋樓裡面,周瑟瑟看清了小洋樓裡面的佈置,嘖嘖嘖,果然比他們的小平房好太多了。
還有沙發,茶几,電話機,壁爐,颱風,落地窗,窗簾……
視野開闊,陽光穿堂,明亮敞快。
希望盛西江爭點氣,早點讓兩個孩子住上小洋樓。
不過看著面前這位首長的年紀,周瑟瑟估摸著,盛西江同志怎麼著也得奮鬥上十幾二十年啊。
她指定是看不到了。
估計啊,到時候的盛西江早就忘記了她這個糟糠前妻長什麼樣子了。
首長皺著眉頭訓斥盛西江,“簡直胡鬧!你一個有夫之婦,不老老實實的,還去招惹人家雲英未嫁的小姑娘,把事情鬧成現在這個不可挽回的局面,你臉上有光嗎?盛西江,你丟的不僅僅是你的臉,你把我的這張老臉也丟光了!”
盛西江沉默。
周瑟瑟反問道,“首長,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那劉紅霞像狗皮膏藥一樣非往盛西江身上貼,你讓他怎麼辦?”
首長擲地有聲的說道,“老話有云,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個巴掌拍不響!”
周瑟瑟輕笑一聲。
下一瞬間轉過身,抱歉的目光對上盛西江深邃的眼,周瑟瑟抬起手輕輕的在盛西江臉上打了一巴掌。
首長看著自己手下最得力的人被女人打了,瞬間瞪眼,“你你你這是做什麼?”
盛西江低聲說,“一個巴掌拍響了。”
周瑟瑟滿意的點點頭。
孺子可教也。
打算打巴掌的時候,周瑟瑟還擔心他會急眼呢,畢竟年代使然,這個年代的大男子主義特別盛行,別說男人被女人打巴掌了,男人洗衣服似乎都是天理不容的。
首長被噎了一下,瞪了配合默契的夫妻兩人半晌,“就算我相信你在這件事情裡是清白的,外面已經騎在樓頂上了,萬一她摔下來,你這輩子的職業生涯就徹底斷送在這了!”
只能說。
還是輿論的威力無法估量。
只要出了人命,就沒人管,為什麼會出人命,他們總會為出的這條人命尋找一個本人之外的緣由,哪怕,對方是無辜的。
周瑟瑟把自己全身的重量撐在了那隻好腿上,另外一隻膝蓋受傷的腿在地上划著圈圈,眼珠子飛速的轉著,和腦細胞同頻率。
盛西江問首長,“她要跳樓?什麼訴求?”
首長嘆了口氣,“她說自己是冤枉的,說因為她喜歡你,所以你媳婦兒汙衊她,讓你媳婦兒給她道歉,口頭道歉和書面道歉都要,還讓你媳婦兒站在大院門口唸書面道歉信。”
盛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