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站在原地。
他隱約感覺到,哪裡不對勁。
明明周瑟瑟也是不想救溫知義的,可為什麼還是因為溫知義這五百塊錢的賭債,而耿耿於懷?
如果像以前一樣,周瑟瑟對溫家死心塌地,這還說得過去。
可現在不一樣了,不是嗎?
所以。
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眉頭緊鎖出門。
星星點點和春生在玩老鷹抓小雞。
何大花坐在樹蔭下,一邊看著孩子,一邊正在打毛衣。
盛西江路過。
駐足腳步,微微頷首,“辛苦你看下星星點點了。”
何大花抬起頭,陽光刺眼,她眯著眼睛,“甭客氣,反正我看一個也是看,看三個也是看,辛苦啥呀?我們女人在某些人眼裡不就是隻配看看孩子做做飯,打打毛衣生個蛋嘛!”
盛西江:“……”
李峰媳婦兒也不對勁。
在這裡討不了好。
盛西江尷尬的微微一笑,加快了腳步。
看著人高馬大的背影越來越遠,何大花這才放下手裡的毛衣,偷偷摸摸的瞟了一眼。
抬手拍了拍胸口。
嚇死她了。
這盛副營長長得俊是俊,她長這麼大,十里八鄉的也沒有見過比盛副營長長的還俊的男人。
可是光長的俊有什麼用?
那臉黑下來的時候,嚇得人手指都哆嗦,她打毛衣都錯針了。
也得虧是周瑟瑟。
——
軍區
盛西江始終心不在焉。
警衛員劉富國走進來,“盛副營長,剛才政委來找你,說是下午四點半讓你過去一趟。”
盛西江隨口應了一聲。
劉富國眨巴眨巴眼。
盛西江皺眉,“還有其他事?”
劉富國連連搖頭,“沒事兒,就是……副營長,你回去是不是又和嫂子吵架了?你看你額頭緊的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盛西江舒展了下眉頭。
劉富國小聲嘀咕,“額頭展開了有啥用?臉還是黑的。”
盛西江:“劉富國!”
後者迅速站直,雙手緊貼褲縫,整個人緊繃著立正狀態,洪亮的應答,“到!”
盛西江覷他一眼,“沒事出去。”
劉富國憨笑著抓抓後腦勺,“副營長,我有仨妹妹,我太瞭解女人的心思了,您要是心裡有什麼解不開的疙瘩,要不跟我說說?”
盛西江聲音低沉,不悅的命令,“出、去。”
劉富國哎了聲,敬了個禮,轉身走到門口。
“等等。”
“副營長,您還有其他指示?”
“回來。”
“是!”
“關門。”
“好!”
“坐下。”
“哎。”
盛西江一隻手搭在桌面上,另外一隻手敲著太陽穴,“若是一個小姑娘找你借錢,用途不太光明正大,你拒絕了,並且說話語氣重了點,這姑娘生氣了,你主動說這事兒過去了,這姑娘說過不去,你分析下。”
劉富國恍然大悟,“副營長,如果這姑娘不知道自己拿錢要做的事情是不好的,生氣也是應當的,你只要好好和她說,你拒絕借錢的原因。
要是這姑娘也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不好的,還生氣的話……就是你罵人罵太狠了,傷害到人家的臉面了,小姑娘嘛,臉皮兒都薄薄的,你多哄哄就好了。”
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