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的閉上了眼。
然而下一瞬間。
周瑟瑟已經隨手將皮帶扔在了八方桌上,扶著桌子坐下來,“別撅著屁股,你給我站好了!”
星星懵懵懂懂的爬起來,站在周瑟瑟面前。
他身上滿滿是昏暗的光。
昏黃色不顯溫馨,卻顯低沉。
周瑟瑟伸出手,嚇得小傢伙向後撤了撤身子。
周瑟瑟冷笑一聲,隨口說道,“躲?我要是真想打你,你覺得你今天晚上能躲得過去嗎?既然那麼害怕,為什麼還主動把腰帶送到我手上?”
星星低聲喃喃道,“做錯了事情就要捱打。”
周瑟瑟看著他瘦弱的身子,“不對,做錯事情要認錯,要知錯就改,下次遇到類似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犯,就算我今天用腰帶把你打到半死,打得你皮開肉綻,屁股都爛了,可你養好了傷之後繼續去偷糞,那麼你挨的這頓打,將沒有任何意義。”
星星茫然的抬起眸子。
他說道,“你真的不打我?”
周瑟瑟堅定的點頭,“我不打你,樊星星,你去五斗櫥上把紅花油拿過來。”
星星下意識的望向周瑟瑟的膝蓋,他知道周瑟瑟現在肯定很疼。
立刻邁著小短腿跑過去拿過了紅花油。
把紅花油放在了周瑟瑟跟前。
周瑟瑟擰開紅花油的蓋子,把紅花油倒在手心裡,搓了搓,雙手抬在半空中,“愣著幹什麼,過來!”
星星傻呆呆的愣在原地。
周瑟瑟扁扁嘴,“會走嗎?邁開你的腿,走一步。”
小傢伙木訥的邁開右腿往前走了一步。
周瑟瑟一把拉過他。
把手上的紅花油粗魯的塗在了星星被打的紅腫的臉上,塗的像小花貓似的,“好了,先去睡覺,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說。”
星星怎麼可能睡著?
整整一晚上。
他就像被一條繩子吊在半空中一樣,心裡恍惚又恐懼,他根本沒有辦法做到閉上眼睛,好像自己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上稱了一根火柴。
又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不一會兒,整個後背上就會熥出來一身汗。
他認識到自己錯了。
大錯特錯。
自己做錯了事情,侮辱了親生父親的烈士稱號,也讓現在的爹背了黑鍋。
他甚至想要以死謝罪。
第二天早上起來。
周瑟瑟照常做了早飯,叫兩個孩子過來吃。
點點似乎覺察到了哥哥的不對勁,“哥哥,吃飯飯呀。”
星星勉強的笑了笑,“我不餓,你先吃。”
飯後。
周瑟瑟把小筐子塞到點點手裡,往點點的兜兜裡裝了幾塊大白兔奶糖,親自把人送去了何大花家裡,讓春生帶她玩兒。
等她回到家。
早飯的飯碗已經被刷乾淨,星星拿著比他還高的掃帚在掃地。
周瑟瑟說道,“別掃了,你過來。”
星星跑過去。
周瑟瑟給他一把鐵鍁,一個鐵桶,“你去把茅廁掏了。”
星星一怔。
他嘴巴動了動,終究是什麼都沒說,扛著鐵鍁去茅廁了。
臭烘烘的味道瞬間在院子裡爆開。
周瑟瑟捂著鼻子出門呼吸新鮮空氣。
結果,就聽到了軍嫂們聊天的八卦。
“你們聽說了沒有,昨天晚上盛副營長家的老大出去偷東西被人當場抓住了,人家說啥不放人,非得把人扭送到公安局。”
“啊!偷了什麼東西?”
“不曉得,估計是很貴重的東西吧,俗話說三歲看大,七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