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師聽到這句話,又氣又急,又覺得羞的慌。
一張臉憋得通紅,耳朵裡都快要冒火了。
他指著溫暖,氣急敗壞,可是脾氣使然,又讓他沒有辦法做出過分的事,說出過分的話,“簡直荒謬!溫老師,你也是一個女人,怎麼能說出如此詆譭同胞的話?
你未免也太夜郎自大了,難道同為女人,只有你才有能力,才有手段,才有拙見,才有見識嗎?那你就大錯特錯,雖然我不瞭解你,但從你的言談,我就能斷定,你這一生,也比不上週同志一根頭髮。”
雖然周老師的話沒有一句髒話。
但是對溫暖而言,這些話比直接罵人的殺傷力還要大。
溫暖被氣得紅了眼,“領導的眼睛是雪亮的,一個農村婦女怎麼可能做出那麼好的節目,你們的算盤遲早會打空!”
周老師哼了一聲,淡然的說道,“我們讓孩子們可以站在舞臺上肆意表現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至於後面,全都無所謂了,不像溫老師一樣,把這些身外之物看得如此重要,以至於追本逐末,最後忘了自己為什麼要出發。”
說完。
周老師昂首挺胸,大步向前的走了出去。
溫暖眼眶裡滿含熱淚,“該死的!一個個都該死!都在胡說八道,周瑟瑟怎麼可能比得過我?我從小接受貴族精英教育,唱歌跳舞,彈鋼琴,拉小提琴,彈古箏,我都會,我學過三種語言,可以熟練的和外國人交流,她憑什麼比得過我?”
不對啊。
按照原先約定好的,陳平不是應該今天來找周瑟瑟嗎?
為什麼自始至終,陳平都沒有出現?
——
結束後。
到了頒獎環節。
周瑟瑟的節目沒有絲毫的意外,拿到了今天的第一名,除了溫暖之外的所有人都心服口服,文工團團長甚至對周瑟瑟發出了入團的邀請。
周瑟瑟笑著婉拒了。
也不是她沒有思想覺悟,實在是因為遍地是黃金的八零年代太過於吸引人,而且,文工團少她一個不少,可是八零年代的商場少她一個絕對不可以!
文工團團長雖然覺得惋惜,但是也尊重周瑟瑟的選擇。
老團長上去給周瑟瑟頒獎。
周瑟瑟帶著孩子們向老團長敬了個禮。
星星小聲說,“春生,你別緊張,你的手反了。”
春生兩條小細腿顫顫抖抖的,迅速把自己的手倒轉過來,手心向上了。
宋清明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把春生抬錯的這隻手按下去,星星迅速把春生的另一隻手抬了起來,配合十分默契。
老團長怎麼能看不見發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一幕?
但是心裡只有被孩子們逗笑的喜悅,挨著摸了摸四個孩子的小腦袋,老團長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要……”
四個孩子異口同聲,“為中華之崛起而努力讀書!”
老團長笑了,“對!少年強則國強。”
頒獎儀式結束之後,天色已經黑了,炊事班那邊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今天晚上的團餐,領導們小心翼翼的簇擁著老團長往食堂裡去。
其他人緊隨其後。
剛到了食堂。
溫暖跑了過來,“領導,我是文工團請來的指導,我剛剛聽說跟我一起從四九城過來的我家裡的司機來找我,被盛副營長給扣下來了,我想問一問,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溫暖一臉急躁擔憂,看上去似乎是真的擔心自家司機。
部隊裡的一把——現任團長威嚴十足的瞪了政委一眼,政委心裡叫苦不迭,臉上卻笑呵呵地說,“估計是搞錯了,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溫老師,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