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音塵眼眸中的自信與幾分神秘的妖嬈,似曾相識,卻又陌生,有那麼一刻他能感覺到心的淪陷,令他不禁大驚失色,急忙一開那已是凝望音塵多時的眼眸。
可依然讓他那歷來不曾沾染任何七情六慾的冰眸,被迷茫與恐懼侵襲了瞳眸幽深之處,呼吸更是無由來的急促了。
然,就在他極為艱難的壓抑這份異常時,音塵的手卻握上了他的指掌,也那柔若無骨的觸覺頓時襲上心頭,如似電流激盪心湖,掀起悸動連連。
只見音塵拉著他縱身輕躍,兩人飄然落到屏風之後,雖詫異於音塵的突兀,但心卻依然被那柔若無骨的手所吸引著。
手好小呀,就似是女兒家的手,且素潔柔弱,膚若凝脂,令人愛不釋手。
“來得好快呀。”
音塵沉聲低語著,似是在自言自語,可終也將神遊太虛不著邊際的東方孟章給拉回。
東方孟章這也才驀然發現了,音塵眉宇已緊蹙,悠然不再其面,“什……什麼來得好快呀。”
但聞其言後,音塵卻又鬆開了那緊蹙,如幻輕笑,道,“殺我的人。”
東方孟章心中一驚,“殺你的人?到底是何人要殺你?”
音塵用摺扇一指他胸口,“不想我多管閒事之人。”
“你是說,是因你出山助我,才引來的禍事?”東方孟章雖早已知,今後的路會阻撓不斷,但沒想會殃及他,頓時些許異樣的心疼泛起。
“也是當初我不願沾助你的緣由之一,這等時常要防範暗箭之事也是挺煩人的。”音塵邊輕輕搖曳紙扇,邊道,全無他口中所說的煩人,倒是有幾分躍躍欲試之感。
“音塵,你……我……唉。”東方孟章一時不知該說些甚,便以輕嘆為末。
可他的欲言又止卻讓音塵莫名了,“殿下怕了?”
說話間,音塵的紙扇倏然脫手,猶如迴旋飛鏢一般飛馳出屏風,很細微的幾聲被擊落的聲音過後,紙扇再次回到她手中,卻也多了幾道劃痕在扇面。
音塵突然欺近他,一陣幽蘭的馨香讓他著迷,也令他恍惚。
“殿下,懂如何自閉聽覺嗎?”
聞言,東方孟章驀然醒來搖搖頭,又有幾分尷尬道,“我不懂武藝。”
“看出來了。”音塵無所謂的聳聳肩,“但就算如此還是有些懂醫之人,知如何自閉聽覺的。”
“為何要自閉聽覺?”
“我一人倒也罷了,但現下還要保護你。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暗箭難防,故而,我不能讓他們死守暗處,我要逼他們自己現身。”回眸看了眼東方孟章,再道一句,“失禮了,殿下。”
言罷,只見音塵兩指在東方孟章身上輕點幾處,他便再難聽聞任何聲響了。
許是沒那些吵雜亂他心智,在一片寂靜中他安然看著音塵。
不知音塵是從何處取出一琴頭來,上五根顏色各異的琴絃,弦之末端繫有五環,音塵五指各套一環,腳踩琴頭,倏然成琴。
笑如遠山中幽蓮靜靜,一手指尖輕輕撥動琴絃,他雖不能聞其聲,但從音塵無章撥動琴絃的指尖看來,琴音定是不成調。
但也就在此時,忽然有數黑衣人破屋頂而入,且神色極為痛苦。
其中以一白髮蒙面白衣人最為奪目,可見這這些人的首領。
不多時,在音塵愈發急促的撩撥琴絃聲中,只見那些黑衣人無端七孔流血,倒地而亡。
只剩下那白髮白衣首領盤腿凝神,似是在用內力抵禦音塵的琴聲。
如此一來看似是音塵佔了上風,但突然間音塵臉色一變,一把將東方孟章拉起閃身向一旁。
不明所以的東方孟章剛想問發生何事了,卻驀然發現他們適才所站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