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在附近悠閒參觀景緻的。

而那棵大樹下，黑瞎子輕笑了一聲，看著張麒麟清冷的眼睛。

張麒麟有些茫然，道：“瞎，這棵樹我見過。”

黑瞎子拿著手中的物件寫著什麼，叼著煙隨口就回答：“你當然見過，小月亮消失的那一天你帶著一身血跡趕過來了。要不是我，你連城門都進不了。”

就是那一天，小月亮消失了。

他嗤笑一聲：“可是，你來遲了。”

是呀，曾經的小族長在遺忘她前，趕到了京城，可屬於他的小夫人已經不見了。

張麒麟，殺了一部分將她送至王府的長老，他趕到那裡的時候因流血過多，黑瞎子收留了他。

隨後，他失去記憶，黑瞎子帶著他一起去了慕尼黑。

張麒麟想不起太多，只是有些困惑：“為什麼？”

為什麼要搶走我的小夫人，那明明是我的念念，她是我的小月亮。

黑瞎子身體明顯一僵，一股十分強烈的情緒從他心底湧現。

他知道他的這種不適來自於何方，張麒麟在她的世界烙下了太多的痕跡，他填滿了張星月很長的一段青澀時光。

所以，他才要把張麒麟從她心裡清空，讓自己趁機而入。

“為什麼？這個問題問的好，小月亮哭著要回家時，是我抱著她在哄。”

“她爬牆被我抓到，她在我懷裡講她的小官哥哥、阿客哥哥，我讓人去東北張家找你們。”

“你們一個去了香港，一個讓她等。”

“你想沒想過，若是我不喜歡她。一個無依無靠的漢女會有怎麼樣悽慘的命運，你的苦衷有很多，卻不是她造成的。可她的苦衷大部分是你們張家人造成的。”

黑瞎子掃了眼女子的方向，嘴邊噙起一絲涼薄的笑意，將菸頭熄滅又接著道：“她一直在等，等不到你來，等不到那狗屁阿客哥哥來。”

“啞巴，我為了我的小福晉保護過你。”

“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只是因我心甘情願。”

“三番兩次傷她心的人是你，不是我。”

“如今她愛的人是我，不是你。既然，你還是想不起來，那就一直想不起來好了。”

這樣，對你對她對我們大家都好。

“對你，對她，我問心無愧。”

黑瞎子將自己寫好的祈福牌掛在高大的樹間，就離開了。

張麒麟盯著那晃動的紅線，沉默了許久，樹後的張海客一樣沉默。

她和他們的過往，沒有人得知。

樹上的張海樓抬眸看正與解語臣相談甚歡的她，坐在她附近飲茶和張千軍師傅下下棋的張海俠眼眸幽幽的，裡頭是諸多紛雜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張千軍坐在圍牆上拿著小魚乾逗弄著附近的流浪貓。

他回頭看了一眼她，江南念正好望過來，她對著他微微一笑。

張千軍莫名在那淺淺的笑裡紅了耳朵，我好似認識她好久好久了。

如果他能聽見自己心的告白，便知：你已經愛她很久很久了。

愛無聲，卻熾熱。

人會說謊，但細節不會，愛是細節，不愛也是。

她看向他們的眼神是對故人一種懷念，看向黑瞎子卻是熾熱的情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