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正逢變聲期的音色與鴨子無異,粗啞難聽。
“太陽這麼大,我對最近流行的黑炭糖也沒興趣;倒是你,瘦得像竹竿、面板白得像牛奶,欽嘆,你們男生不是一直在比誰的二頭肌粗、誰的臂力強?文弱書生已經退流行了。”
“你的冰快化光了。”
“啊!”兩三下咬光紅豆牛奶冰。“喔,頭痛。”
吃太猛,落得腦袋發脹的下場,只能說她活該。
“沒人跟你搶。”
“今天很熱,噢……”按按頭,有點發昏的的眼仍意猶未盡盯在對方手上還剩一半的紅豆牛奶冰。“給我。”
不待被問的人反應,一把搶過嗑下便是。
習慣她的搶奪,雷君霆以搶她還剩半瓶的礦泉水解渴作為回報。
“那是我的。”遲鈍的她只在乎礦泉水所有權,無一絲曖昧念頭。
“你手上的冰棒也是我的。”
“吃完了。”屍毀跡滅,沒有證據。
“喝完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厚!“雷君霆!你懂不懂吃完甜食口會渴的道理啊?”虧他還是資優跳級生,原來不過是頭訓練有素、只會考試的狗。
同情地看著眼前的小白痴。“不知道我喝水乾嘛?”不懂她怎能酷愛這類甜膩的零嘴,百吃不厭。
“如果不是你拿冰棒給我吃,我也不會口渴,還我水來!”
弔詭的因果關係說服不了他。“我拒絕。”
夏天,是容易讓人發火的季節,體內肝火與外力熱輻射作用,一記側踢不耐煩往他大腿掃去──
甫臻青春期,逐漸發育、不成比例的長手及時勾住飛來的突襲,似笑非笑地瞅著她。
“我以為跆拳道練身也修心,看來你兩樣都不見成效。”
“跟小人行徑暗地請老師到家裡偷偷練中國武術的你來比,當然比不過。”
“跟三腳貓學不到真功夫。”
“哈!特地花錢請三腳貓教太極拳也好不到哪去。”豪門行徑,不齒。
“是不是太極拳,要試過才知道。”放手還她自由,十四歲的雷君霆未脫稚氣,起勢待戰。
“傻瓜才跟你認真。”她學跆拳道只是玩票性質,不同於他為防身所學的實心功夫,鬥嘴套招還行,真打──鼻青臉腫的只會是她。
趁人不備一溜煙跑開,拉出一大段距離才敢停下來回頭朝他吐舌扮鬼臉,標準的“俗仔”作風。
留在原地的雷君霆除了搖頭還真找不到其它事做,仍然儲存一絲童稚氣息的臉在沒有人看見的此刻流露非他年歲所能有的情緒,深沉望向逐漸變成圓點的淺藍背影。
那眸中藏的是一份過度早熟的情懷,是非常認真的傻瓜才有的情懷。
也是屬於男人的情懷。
一道人影不預警跳下樹,左眉尾如家徽般的紅十字圖騰刺紋讓這張不羈的俊顏因為流裡流氣扣了幾分。
月前轉進聖羅高中的中美混血兒、又一個校內引人注目的焦點──狄賓,試探性地提問:“她就是你當初決定跳級卻只到高一就喊停不再繼續的原因?”
介於中性與嬌柔之間的長相是吸引人的,只可惜約莫五公分長的傷疤在左頰劃下遺憾,破壞原本該有的完美。
“你是猴子嗎?專躲在樹上挖人私秘。”
拜商界社交之賜,許多知名企業的後代子弟兵都在社交場合上見過幾次面,這兩人便是如此。
狄賓連忙揮手。“不不,我只是湊巧在這,又不小心聽見你們的對話。”
“最好別有下次。”
“那你得選個好地點談情說愛,樹是藏不住什麼秘密的,你沒聽過‘國王的驢耳朵’這個故事嗎?理髮師把國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