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覺得那人說得大有道理,趕都丟下銅板,轟然散開,先躲起來為妙了。
“龍門鎮秦家的秦明?果然有幾分意思。”
唯有那身穿淡青色長衫,戴著斗笠的中年漢子將茶水一飲而盡,丟下一枚銅板,施施然地朝城門走去。
此時,城門外,一行車隊逶迤前行。
這個車隊外圍是兩排的騎兵,裡面卻是一頂繪彩的八抬大大轎,禮樂隊賣命地吹打著,嗩吶聲震天,與旁邊沉默行進的騎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隊騎兵約莫有三百來人,身穿銀白甲冑,騎著的都是精挑細選的高頭大馬,擺出了一副拱衛開道的架勢。
而在隊伍的最前方,卻有兩騎神駿無比的棗紅色駿馬。鎮南軍大都督周武身穿重甲,背後扛著兩把雙刀,落後於身旁胸戴紅花的年輕人半個馬位,以表示尊敬。
儘管安州城逐漸臨近,但是他的神色卻是有些複雜。
這個只知道叫做歐陽冥年輕人來歷神秘,,雖然是說新郎官,但卻似乎對這娶親一事根本漠不關心,一應事宜都交給別人操辦,從上路開始,便一直閉目坐在馬上,不斷地修煉著。
這車隊一路過來,吃飯、喝水、休息,但這年輕人卻一直沒有停下過修煉,似乎連娶親這等大事也漠不關心似的,眼裡只剩下了修煉!
這個歐陽冥,絕不簡單。
他被稱為大盛王朝的軍神,歷經無數廝殺,一身修為早早的就踏入了煉體九層,可是就憑他一路的觀察,這個年輕人卻表現的極為普通,連一絲一毫的修為都沒有顯露出來。
能讓他連看都看不透的人,要麼這個年輕人就是沒有任何修為,要麼就是他的修為已經達到返璞歸真的境界。
能有這般勤奮修為的意志,怎麼可能會是沒有半點修為?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來歷極大的年輕人已經達到了先天的境界,一身氣質返璞歸真,連他這等煉體九層巔峰的宗師都看不出來!
突然間,他神色一動,策馬停了下來。
他眼光敏銳,在三百丈之外,便看到城門口處有一個年輕人持劍而立,劍光凌冽,似乎早就在這等著好久了,一看就知道是敵非友。
“我今天不想動手,還請周大都督幫忙解決一下。”
突然間,那個新郎官睜開了雙眼,神色平靜地說道。
“來人啊,拿下這個膽大包天的狂徒!”
周武重重地點了點頭,有些惱怒地說道。
他帶兵前來,行的雖然是護衛之職,不過他本以為自己也不過是一個走個過場,以壯聲勢而已。
可他真的沒想到,居然會有人這麼大膽,在自己的威名之下,還敢抗旨阻攔這單婚事!
“都督息怒,末將願往!”
立即,在他身後,一個身穿玄色重甲的騎兵統領提著馬槊,縱馬出列,朝著朝那個年輕人衝去。
這馬塑可不簡單,取的是上等柘木的主幹,剝成粗細均勻的蔑,仔細膠合而成,整支槊要耗時許久,造價高得驚人,尋常人難以使得動,這人能耍得一手好馬槊,修為已經達到了罡氣的境界,在軍中也是有名的猛將
所以,聽到周武發令,他立即率先出列,為了的就是給周武留下一個自告奮勇的好印象。
周武帶兵多年,在軍中威望大得無以復加,能得他垂青,好處不言而喻。
他有意賣弄,戰馬加速衝刺而去,馬塑上青色的罡氣頓時暴漲。
面對那名年輕人,他卻並未掉以輕心,這人既然敢擋在城門,自然不可能是尋常之輩。
只是,他對自己的馬塑極有信心,哪怕這名年輕人有點斤兩,也一定能將他擊敗!
“不長眼睛的東西,居然阻擋迎親,簡直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