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睿倔強著性子,稍稍把臉側開。
水房的燈光很昏暗,韓睿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落下一層陰影,因為緊張偶爾還忽閃兩下,更像兩把小扇子扇進了盛行遠的心裡。十九歲的年紀,介於男孩與男人之間,燈光下的俊臉帶著青澀的性感。
是的,性感,緊抿著的薄唇是紅潤的,微微帶了水潤光澤。盛行遠突然覺得韓睿這一雙薄唇比他以往見過的任何嘴唇都漂亮。
這麼想著,舌尖不受控制地輕舔了下。
韓睿身體一顫,眼睛倏地轉了回來。
盛行遠一驚,驀然驚覺自己剛剛乾了什麼。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看著,韓睿似嘆息似回味一樣勾著舌尖輕舔了嘴唇,他這無心的動作看得盛行遠眼裡幾乎要冒出火來,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躁動,他一把提起韓睿,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將人扔進了隔壁廁所的隔間。
&ldo;唔……&rdo;身體貼著木隔板,韓睿還沒回過神來,嘴上就被一副炙熱的嘴唇堵住了。
盛行遠的經驗沒比韓睿豐富到哪裡去,但是胸中躁動的渴望已經完全支配了他的行動,從單純的唇唇相貼,到熱烈的唇舌交纏,男人從本質上就是屈從與慾望的動物,兩個人激烈的啃著,吻著,牙齒撞得生疼,盛行遠的嘴角甚至被韓睿咬出了血。
&ldo;嘶……&rdo;盛行遠倒抽一口涼氣,低罵道:&ldo;你還真咬啊!&rdo;
韓睿眼裡的激情還沒褪去,他一邊喘著氣一邊靠著牆笑了。&ldo;哈哈!&rdo;
&ldo;兔崽子!&rdo;盛行遠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一手去摸破皮的嘴角。
韓睿看著他,一直在笑。這突如其來的一吻,不僅讓他嘗到了初吻的滋味兒,還讓困擾他多日的謎題迎刃而解。
或許,多日的煩悶,莫名的嫉妒等等情緒,就是因為他喜歡盛行遠。他想和他在一起,以男朋友的名義。
是了,沒見過人談戀愛嗎?那句話又竄進了腦海。他瞅著盛行遠,眼睛直勾勾的問道:&ldo;幹嘛親我?&rdo;
盛行遠語塞,他能說是受了誘惑一時把持不住嗎?再怎麼衝動也不會被一個男人舔了下嘴唇就勾的失去了理智吧?
歸根結底,還是他對韓睿有情。
可是這份初初萌芽的感情就是愛嗎?他表情凝重起來。活了二十二年,他從來沒有喜歡同性的感覺,青春期時自慰的物件也是女人,就算到了現在,也不能說因為和韓睿吻過後,他立即就改變了性向。
那麼韓睿呢?他是天生的?還是隻是因為環境的關係認識產生了偏差?兩個人面面相覷,韓睿見他眉頭越皺越緊,臉上就越來越不好看。
&ldo;滾開!&rdo;他嚷道。
&ldo;你讓我想想。&rdo;盛行遠面沉如水,如果只是一個吻,怎麼樣他都願意擔當,但是當這個吻牽扯到更深一層的關係後,他真的需要時間。
如果韓睿與自己兩情相悅,這條路再難走他也認了,可是如果只是一時迷惑呢?貿然開始卻以悲劇收場這是他無論如何不能答應的。韓睿這個兄弟,是他決心要照顧一輩子的,他不允許有任何的差錯導致他們分道揚鑣,決不允許。
見他面色越來越沉重,韓睿以為他後悔了,一個橫腿掃過去,拉門就跑了。
盛行遠站在原地,面上晦澀難當。
按老牛的說法,一班的&ldo;首席班對&rdo;徹底吹了。
你說也是,原來天天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好兄弟,這下子誰也不理誰,面對面走過來都能把對方當空氣,不是分手了還是啥呢?
&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