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這麼厲害，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麻將打到半夜，照例由滕教授開車送陳靄回家，不過這次不用滕夫人去叫，滕教授自己到時間就主動下來了。滕夫人沒理滕教授，只跟陳靄告個別：&ldo;我不送你了，你早點回家休息，我們下星期再見。&rdo;

一路上，滕教授一反常態地一言不發，搞得陳靄心很慌，主動檢討說：&ldo;滕教授‐-真對不起‐今天害你‐們家‐鬧矛盾了‐&rdo;

滕教授嘆一口長氣：&ldo;唉‐–，你說這人跟人‐怎麼就這麼‐不同呢？&rdo;

&ldo;誰？&rdo;

滕教授沒正面答覆，繼續感嘆說：&ldo;你說我這過的叫什麼日子？娶了這麼個母老虎，不光我過得窩囊，連我的父母都跟著我窩囊，今天還連累了你‐&rdo;

&ldo;快別這麼想了，王老師也是為這個家庭著想，家大業大的，節約點沒壞處‐-&rdo;

滕教授沉默了一陣，問：&ldo;你們家趙老師‐節約不節約？&rdo;

&ldo;嗯‐還行‐-&rdo;

&ldo;我看你用錢手也挺松的，趙老師他‐管不管？&rdo;

&ldo;他‐不管‐-&rdo;這話帶點撒謊的意思，陳靄的臉有點紅，幸好天黑看不見。

到了陳靄家門前，滕教授跟著陳靄下了車。似乎有進去坐坐的意思。但陳靄想到太晚了，小杜可能已經睡下了，不好意思請滕教授進去坐，也不好意思自己旋身進門，只好站在門外，等滕教授回到車裡去。

滕教授摸出一包煙，拿出一支，問：&ldo;抽一支？&rdo;

&ldo;謝謝，我不會抽菸。&rdo;

&ldo;其實我也不會抽，但有時實在心煩，抽一支解悶‐&rdo;

滕教授點燃一支煙，抽一口，嗆得咳嗽起來。陳靄說：&ldo;你不會抽，就別抽了吧，看嗆著了‐&rdo;

滕教授把煙滅了，一聲不吭地站了一會，說：&ldo;你進去休息吧‐&rdo;

&ldo;那你‐沒事吧？&rdo;

&ldo;我沒事，我開車到外面轉轉‐&rdo;

陳靄不放心：&ldo;還是別轉了，開車回去吧，王老師還在家等著呢‐-&rdo;

&ldo;我知道她在家等著‐等著再罵我一通‐&rdo; 滕教授道了&ldo;晚安&rdo;，又站了一會，才上車離去。

第二天，陳靄抽空給滕教授打了個電話，主要是怕他昨晚開車&ldo;到外面轉轉&rdo;轉出什麼事來。兩人聊了幾句，陳靄感覺滕教授情緒比較穩定，總算放了一點心。

然後她又給滕夫人打了個電話，發現滕夫人情緒很不好，這下把她搞糊塗了，昨晚到底是誰罵誰？怎麼挨罵的情緒穩定，罵人的反而情緒不穩定了呢？難道昨晚滕教授回去兩人又開了一戰，結果滕教授吵贏了？該沒打滕夫人吧？她正想安慰幾句，就聽滕夫人問：&ldo;你今晚有沒有空？我想到你那裡坐坐‐-&rdo;

陳靄非常猶豫，她總覺得小杜跟滕教授之間有點什麼，所以本能地認為最好不要讓滕夫人跟小杜照面。但她又怕滕夫人情緒不好想不開，於是壯起膽子說：&ldo;我‐有空，你‐過來吧，就在我這裡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