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了。
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兩次夢裡都有滕教授,而她跟他從來沒有過任何親密的肉體接觸,更別說做愛了,最親密的接觸就是在滕家廚房裡兩人撞個滿懷那一次,那也是轉瞬即過,根本沒細細體會。但她夢裡卻能非常清楚具體地感受到滕教授身體的力度和硬度,當然不是那個地方的力度與硬度,她的夢還沒做到那個地步,她說的力度硬度是指他的胸、他的兩臂、他的腰、他的腿的力度和硬度。
那是一種她很喜歡的力度和硬度,只在夢裡體驗過,趙亮沒有那樣的力度和硬度,趙亮的身體最早是瘦精精的感覺,像搓衣板一樣,咯人,後來是發泡的感覺,像塑膠紙包著的豬油一樣,膩人。
她這一生雖然跟男生交往很多,但她真正觸控過的男生並不多,可以說就是趙亮一個人,其他的都是病人,而病人在她眼裡是沒有性別的,況且她診治的,大多數是老病人,更是沒有性別了。她也只是用手接觸病人,病人並不能觸控她的身體。
她從前以為男人都是趙亮那樣的力度和硬度,所以也沒覺得趙亮有什麼不好,她那時也從來不把男人的外貌當回事,更不把男人的身材當回事,總覺得一個人重要的是人品。不看人品只看外貌的男人她都瞧不起,更別說不看人品只看外貌的女人了。如果說男人看重女人的外貌就不那麼正派的話,那麼女人看重男人的外貌,那就是虛榮,如果女人看重男人的力度硬度,那簡直就是y盪了。
到了美國之後,她從滕教授身上發現了另一類男人,高大健壯,胸前鼓鼓的,像女人一樣,但比女人的辱房硬挺,比女人的辱頭小,兩個辱房之間凹下去一個溝,比女人還厲害,女人還需要擠一擠才有個辱溝,男人擠都不用擠,就出來一個溝。
她那時並沒覺得這樣的身材好看,只是覺得新奇。後來她去美國店購物的時候,站在隊伍裡等付款,為了消磨時間,就順手從架子上拿本雜誌看看。那些雜誌都是用來零售的,但顧客拿起來看看又放回去,也沒人會說什麼,很多人都站在隊伍裡看雜誌,輪到自己付款了,就把雜誌放回去,付款走人。那些雜誌大半以畫面為主,所以陳靄每次排隊差不都能看完一本雜誌,有時還能看好幾本。
她就是從那些雜誌當中陶冶出對男性軀體的審美觀來的,因為那上面有很多半裸的男人,身軀都跟滕教授那樣,鼓胸鼓胳膊,小腹平坦,塊塊肌肉,跟她以前看見過的男人軀體完全不同。雜誌上那些男人的臉都不大,頭也不大,但身材十分高大健壯,而國內那些男人正好相反,身材矮小,或瘦削,或虛胖,但頭卻很大。說頭大,其實只是臉大,因為長頭髮的部分並不大,只佔三分之一左右,其他都是臉,很難看。
雜誌上把那些男人叫做&ldo;hunk &rdo;, 陳靄以前沒見過這個英語單詞,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對這類與她工作不相關的詞,她也懶得費心思去查詞典,只要知道 hunk 就是指那些身材高大肌肉結實的男人就行。
雜誌上基本沒有不 hunky 的男人,電視電影裡的男主角也都是 hunk ,穿著衣服時不覺得,光看臉和頭甚至覺得他們應該很瘦,但衣服一脫,我的天!全都是肌肉鼓鼓的 hunk ,像趙亮那種身材的男人在銀幕和雜誌上根本就看不到,連演壞蛋都輪不上,因為壞蛋也都是 hunk 。
銀幕下雜誌外的美國男人,似乎分兩種,要麼就是 hunk ,要麼就是大胖子,沒有瘦精精的。在陳靄眼裡,那些大胖子都是病人,不算在男人裡面,所以美國的男人都是 hunk 。
美國的女人也分兩類,一類身材特別好,高胸細腰長腿翹臀,另一類就是大胖子,胖得不成體統,肚皮可以垂到膝蓋上去,走起路來地動山搖。但那些大胖子的臉也很小,光看臉的話,十分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