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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作輕鬆地一笑:&ldo;哪裡是什麼寶貝資料?看累了,想睡覺了 ‐ &rdo;
趙亮狐疑地看了一會電腦,沒說什麼,走到洗手間去撒尿,她急忙把電腦上所有視窗都關了,還把電腦也關了,幾步跑到床上躺下。
趙亮從洗手間回來,問:&ldo;你洗澡了?&rdo;
&ldo;啊?還 ‐ 還沒有 ‐ &rdo;
趙亮譏誚地說:&ldo;你不是說這裡的人天天都洗澡的嗎?原來你也不是&l;這裡人&r;?&rdo;
&ldo;我 ‐ 早上洗過了 ‐ &rdo;
&ldo;又是學的美國人那套?&rdo;趙亮命令道,&ldo;去,去洗澡,洗乾淨了我們好打炮,好幾天沒打了 ‐ &rdo;
她又羞又氣,但不像剛才那麼害怕了,因為從趙亮的口氣來推測,他應該沒發現滕教授的情書。她起身去了浴室,關在裡面拖拖拉拉地洗澡,想把趙亮給洗睡著,因為她今天絕對無法忍受趙亮的折騰,但如果她拒絕,又怕引起他的懷疑,萬一他跟剛才一幕聯絡起來,說不定會猜出事情真相。
她至少洗了半個小時,洗得蓮蓬頭裡噴出來的都是冷水了,才不得不關了水,擦乾身子,穿上睡衣,磨磨蹭蹭地回到臥室。但趙亮竟然還沒睡著,見她進來就要拉她&ldo;打炮&rdo;,她抵死不從,彷彿一從就對不起滕教授一樣。
趙亮惱怒地問:&ldo;你怎麼回事?&rdo;
&ldo;沒什麼事,就是不想 ‐ 做。&rdo;
&ldo;你不想打炮,那你結什麼婚呢?&rdo;
她覺得這個問題簡直是荒唐透頂,完全是對她的極端侮辱,不由得放膽說了一句:&ldo;我承認結錯了還不行?&rdo;
她以為這句話會引發一場離婚大戰,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趙亮只瞪眼看了她一陣,從牙fèng裡迸出一句&ldo;有病!&rdo;,就躺下睡了,但特意躺得遠遠的,而且把背朝著她。
她知道按照&ldo;趙式兵法&rdo;頭一條,趙亮會有幾天不跟她說話。如果是以前,她遇到這樣的情況,肯定嚇怕了,又要主動去求和。但現在她無所謂了,你不跟我說話?正好,我還不想跟你說話呢,你有本事就硬到底,別中途又來叫我替你做作業。
但她不敢起床去寫 eail,怕引起趙亮懷疑,只好躺在床上打腹稿,準備明天一早到 lab (實驗室)去寫,寫了就發出去,免得滕教授著急。但她剛打了一會腹稿,就睡著了,夢裡一直在跟滕教授唇槍舌戰,辯論他究竟是不是因為想要面子才提出做情人的。
然後趙亮出現了,打扮得像《水滸》裡的李逵一樣,一隻手裡提著一顆人頭,另一隻手裡提著一把血淋淋的板斧,怒氣沖沖地對著她喊:&ldo;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讓我戴綠帽子?我要你的命!&rdo;
她嚇醒過來,醒前的那一刻,她切切實實體驗了一把臨死前的恐懼,那是一種無法描繪的恐懼,讓她一顆心狂跳不止,最少狂跳了十分鐘才恢復正常。
看來這偷情的事,還真不是人幹的活,她什麼都沒做下呢,就已經把自己嚇得半死,要真的做下了,還不天天提心弔膽過日子?那麼人們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偷情?就為了那一時的歡娛?如果成天提心弔膽,哪裡還有什麼歡娛可言?
她決定明天寫信時就告訴滕教授,我不能做你的情人,請你原諒。如果滕教授受到拒絕,還願意等著她,那就是真愛她了;如果他不願意再等,那也沒辦法,只能說他本來就不屬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