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唐染還不識趣,又湊到他跟前問:「好玩吧? 」
元澈:「……」好玩個鳥。
……但笑是真他媽的憋不住了。
臺上激情講題的物理老師猛一回頭,怒吼:「唐染!元澈!罰個站怎麼這麼高興?? 」
元澈低著頭,努力繃住面部肌肉,但肩膀還是有點顫。
唐染就比較牛逼了,直接舉起課本蓋住臉,在書頁後面邊抖邊笑。
然後他們雙雙獲得了直接升級成為「站神」的機會。
……
唐染倒是挺高興,畢竟在外面聊起天來更方便了。
臨近下課的時候。
「我說真的,咱直接下去看看吧,」唐染說,「正好趁現在方便。」
元澈:「……你怎麼忽然對這事這麼感興趣? 」
「扔一回倒是無所謂,」唐染說,「第二回 肯定不是偶然了。這個人是誰,有什麼目的,我們總得弄清吧。」
正說著,下課鈴響了,就見後門有個人影炮彈似的沖了出去。
「看見沒,」唐染朝金羅的背影揚揚下巴,「什麼叫旺盛的求知慾。」
教室裡緊接著響起老師不滿的吼聲:「回來!我說下課了嗎——」
***
金羅一路小跑著回到12班站隊的區域,興奮地小聲匯報:「臥槽真的有!就在那邊的草叢裡!」
大家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是另外一片草地,這次的地點遠離分隔校外人行道的圍欄,基本可以確定,不是校外有變態定時拋衣。
任語真:「第一個到操場的人肯定有問題。今天第一個到操場的是誰? 」
金羅:「……我。」
大家:「…………」
金羅:「草,都這麼看著我幹嗎,你們清醒清醒……說不定他是上個課間扔的呢? 」
理論上可以,但操作起來確實有困難。
畢竟上一個課間,還有上上個課間都只有十分鐘而已。
從離操場最近的教學樓下來一趟,丟完東西再回去,時間上算起來不太可能。
丁一凡沉思狀:「這麼說,最有可能的時間……其實是昨天晚上?? 」
***
連續三天經歷這種事,最崩潰的還要屬體育老師們。
「我嚴重懷疑是學校裡的男學生乾的,」一名老師說,「連著三天都是男士內褲。我就想不明白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幹,覺得體育老師好欺負? 」
「他也不一定是針對誰,」另一名老師說,「我覺得這孩子可能就是搗蛋。高中學習壓力大,也許有人透過這種惡作劇來舒緩情緒? 」
「……這要是我兒子我一定打死他。」
「這幾天課間都盯緊點,」體育組組長皺著眉頭說,「早晨打掃完衛生也不要懈怠,每個課間都要檢查一遍,必須徹底杜絕這種事件的再次發生。」
有個老師嘆氣說:「這也就是操場附近沒有攝像頭,不然誰敢這麼搗亂? 」
「在申請了,」體育組長說,「應該過一陣就能裝上了。」
與老師們的憂心與煩躁相反,12班的幾個男生正興沖沖地「密謀」著什麼。
「就今天晚上吧,」金羅說,「我們來看看這個偷內褲的究竟是誰。」
李洪表示很想參與,但他不是住校生。
「不是住校生怎麼了,」金羅說,「你看染哥。」
唐染已經確定要參與行動,正在勸說元澈也加入他們。
元澈表示他並沒有那麼強烈的好奇心。
唐染:「作為準住校生,我們難道不應該抓住這個變態來保障以後的安全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