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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旦楊蓮亭學會後,便能引他人內力為己用,不失為一個速成的法門。

楊蓮亭此時體內沒有內力,他要做的就是先用自己的內力替他溫養經脈,待經脈打通後,再將《鯤躍北冥》教給他,令他自行修習,將會事半功倍。

楊蓮亭燒的迷迷糊糊之際,忽然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周身泛起,像是有股氣從周身緩緩滲入體內,很是舒爽快活。漸漸地,那股氣在他全身運作起來,一圈連著一圈,彷彿將他從裡到外都梳理了一遍。

那種感覺十分舒服,他想低吟,卻發現自己連張口的力量都沒有。意識逐漸清醒過來,他能感受到一雙手掌抵在自己背後,隔著上衣接觸的時間長了,自然而然便覺得滾燙起來,暖暖的熨帖在那裡。

屋裡有人……誰?

不知過了多久,那雙手收了回去,一股力道壓著他的肩膀讓他躺倒。一道略顯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模模糊糊的聽不太清,只能感覺到那人在他手中放了什麼東西,而後站起身,撫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和臉頰,才向著門外走去。

忽然一道閃電劃過,悶雷驟響,屋中一瞬間亮了起來。神智彷彿被那道雷聲驚醒,他艱難地撐開一道眼縫,隱約看到一道身影悄然推門而出。抬起的腳步露出紅衣一角,被再度亮起的閃電刷出了最明亮的色彩。

他雙唇喃喃著張合幾下,終是因為身體太過虛弱,未等出聲,人已再度沉沉睡了過去,只是手指緊抓住對方留下的東西,片刻不肯稍松。

是夜下了一場好雨,第二天一早便放晴了。初升的陽光映照在被洗涮乾淨的樹枝草葉上,一閃一閃的俱是昨夜留下的水珠。楊秀才早早起來,第一件事便是去探望發熱的兒子,發現兒子已經退燒,正沉沉的睡著,頓時大喜,一面吩咐女兒熬粥一面帶著喜色連連撫摸兒子的額頭,見他睡得沉,又不願吵醒,便悄然推門離去。

出門便發現隔壁的房門似乎並未關嚴,裡面一片暗色。他猶豫片刻走上前,低聲道:

“貴客可醒了?”

說著便伸手敲門,門卻應聲而開,果然不曾拴上。楊秀才微怔,探頭一看,屋中被褥開啟來平攤在床面上,不見絲毫隆起,其餘地方別無他物,昨夜的旅人不知哪兒去了。

他進屋看了一圈,若不是攤平的被褥,昨夜種種彷彿只是他發夢一般,什麼痕跡都沒留下。楊秀才皺眉站在那裡許久,才再度邁步出門,一面搖頭一面關上了門。

過了卯時,渾渾噩噩多日的楊家么兒楊蓮亭終於清醒過來,神清氣爽,不見絲毫之前的疲態,楊秀才欣喜之下,便將那行止詭異的人拋於腦後,抱著兒子幾乎落淚。

這幾日他始終擔心著兒子的身體,自從半月前他一身髒汙回來後一病不起,楊秀才就不曾睡過一個消停覺。他看到兒子身上有明顯的被毆打的跡象,衣服溼透,彷彿從泥坑裡爬出來的一般,就知道他是被人欺負了,而且對方肯定不止一個人。

楊家不過是小戶人家,無權無勢,也不曾惹禍,唯一接觸的有權勢的人家只有么兒送柴的那戶,加上楊蓮亭回來後一語不發,他哪還能猜不出這傷究竟是哪兒來的?他們惹不起對方,這口氣只能忍了,楊秀才唯一的希望就是養好兒子的病。

如今兒子病癒,他心中雖覺蹊蹺,卻也不願多想,只拿了昨日客人留下的銀兩去買了兩斤肉回來改善家中伙食權作慶賀。

楊蓮亭也乖巧,謝過父親與姐姐便低頭吃飯。飯後楊秀才便提出不許他再去送柴,楊蓮亭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那股子倔強勁兒不用說楊秀才便知道他心中所想如何,勸說半天不見效果,氣得一甩袖子就出了門。

待父親離開,楊詩詩才伸指戳了弟弟一下:“你傻了?那些人你又打不過,再去的話根本就是送去給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