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在幹什麼? 看到江陽婦人擇菜一樣的操作,周圍本來滿臉期待的眾人全都露出了茫然和懵逼的神色。 議論聲漸起,就算是外行看熱鬧,也看得出來江陽的不對勁,根本就像是一個不會煉丹的人在瞎折騰。 人家煉丹高手在處理藥材的時候無不是花裡胡哨,僅僅是各種手法和法訣就讓人眼花繚亂,比如宋天生,這一手處理藥材的手法簡直無可挑剔,讓無數煉丹師過足了眼癮。 這才是無數煉丹師蜂擁而至,即便不參加奇丹鑑賞大會,也要來參加的原因。 能夠近距離的觀摩一場別開生面的煉丹,已經是一場難得的機緣造化了,而且這場精彩的煉丹還是宋天生,臧大師的關門弟子。 反觀江陽呢,簡直就是一個外行。 “哈哈哈,可笑死我了,江陽這一臉認真的樣子,怕不是把自己都感動了。” “如果換做其他任何一件事情,這份渾然忘我的境界都讓人佩服,可是……他難道真的在煉丹嗎?” “如果這也是煉丹的話,那我東海之濱這麼多年來的傳承,豈不是傳承到狗身上去了?” “本以為是一場龍爭虎鬥,如今看來,江陽果然不行啊。” …… 眾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絲毫忽略了可能影響大賽程序,沒辦法,江陽的做法實在是太讓人意外的好笑了。 然而臧大師沒有笑,他實在是有點笑不出來。 如今江陽是否能夠煉製出白花丹,能不能贏了宋天生,臧大師已經不太在乎了,宋天生拿出了聖寶級的爐鼎,江陽憑什麼贏? 臧大師一顆心思全都在鬼谷傳人身上,她的態度才是臧大師最關心的,所以從一開始,臧大師的注意力就全在鬼谷傳人的表情上。 雖然蒙著面紗,觀察鬼谷傳人表情變化的程度大打折扣,可臧大師是什麼人,僅憑鬼谷傳人氣息上的變化,就能夠猜到她的內心觸動。 她……在驚訝。 不可能,這不可能。 鬼谷傳人只是看了一眼江陽,就驚訝到面部表情都無法控制,可以預見這是何等程度的意外。 臧大師心沉如水,死死的向著江陽看去,不惜瞪著他那一雙好久都沒有瞪過的眼睛,生怕漏掉任何蛛絲馬跡。 看著看著,臧大師的眼睛陡然一凝,一抹震驚從眸子深處一閃而逝,與此同時不受控制的驚撥出聲,“不可能,這不可能!” …… 人群中,花山主袖口中的手微微握緊,她都能感覺到手中的濡溼。 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這畢竟是東海之濱的奇丹鑑賞大會,而且還是在臧大師和鬼谷傳人的眼皮子底下。 可以想象,江陽此時面臨的壓力究竟有多大,尤其是在宋天生祭出聖寶爐鼎的情況下。 旁邊的花婆婆眼睛越瞪越大,像是想到了什麼,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花山主因為緊張,全部的感知都釋放了出來,第一時間感應到花婆婆的異樣,詫異的問道:“婆婆,你怎麼了?” “這是傳說中的歸雲手,沒錯,江陽所使用的,是傳說中的歸雲手。” “歸雲手是什麼?”花山主好奇的問道。 花婆婆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唏噓的神色,說道:“傳說在上古時代,有一個煉丹奇才,他性格古怪喜怒無常,甚至經常瘋瘋癲癲,且除了煉丹之外,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花山主渾身一震,驚呼說道:“婆婆說的可是丹瘋子前輩?” “沒錯,就是丹瘋子。” 花婆婆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神色有些古怪的趙毛毛一眼,接著說道: “而且老身曾經在一個孤本中看到過,丹瘋子曾經在那個人身邊呆過一段時間,從那以後,在煉丹一道上的造詣便突飛猛進,有人說……丹瘋子的歸雲手,就是那一位所授。” “那一位?”花山主和趙毛毛同時問道。 花婆婆深吸一口氣,說道:“那一位事關東荒隱秘,沒有人記得他的名字,即便是在孤本中,也只是記載了隻言片語,只說……” 說到這裡,花婆婆看了一眼蒼穹,長舒一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道:“只說……昇仙路的變動,和那一位有關,他曾經帶領人族,把昇仙路攪了個天翻地覆。” 周圍支稜著耳朵偷聽的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氣。 把昇仙路攪了個天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