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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

傅致遠“……”

他仔仔細細的觀察著楚子沉的每一分表情,凝視著楚公子面容上每一寸紋理,然後不得不心肌梗塞的發現,楚子沉是認真的!

他是認真的!

他是認真的覺得,自己的畫作算不上太好,但也沒到見不得人的程度!

——傅致遠覺得,那句“你九哥審美不錯”還是揉吧揉吧吞回去吧。

說起來楚相的這個念頭絕對不能讓瑾瑜知道,不然她真的會氣死的。

面對這種時代的鴻溝,傅致遠實在不好意思扯著臉皮對那張“風霜刀劍嚴相逼”的畫作大加讚賞,他深吸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璋華在看書?我進來的冒昧,也不知道打擾了你沒有。”

楚子沉朗笑了一聲,大大方方的拿起書本把封皮亮給傅致遠看“不務正業,看點雜書罷了。”

那赫然是一本《唐詩三百首》。

這個晚上楚子沉顯然格外放鬆。他睡袍的帶子略有鬆垮,足夠衣冠不整的標準,不過他看上去卻不太介意。睡衣的領口寬鬆舒適,就著斜倚的姿勢,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結實的胸膛,薄薄的肌肉附在上面,形狀漂亮而富有力量。

他不像初識時那樣剋制戒備,禁慾受禮。此時跟傅致遠已經熟到一定境界,也能在晚上放鬆而親近的交談。墨一樣烏黑的頭髮垂在耳畔,透過髮絲還能看到他似笑非笑向上挑起的眼角。

無意之間流露一點本真,最是誘人。

傅致遠一下子被那渾身流瀉出的寫意氣質震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的調開視線,還是覺得思緒有點不聽使喚,理性的閘門被感性撬開一條縫,於是一句話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論起詩來,我倒很喜歡阮籍的作品。”

楚子沉眨眨眼睛,若有所思的唔了一聲“是三國時期的竹林七賢吧。”

傅致遠點頭,視線正碰上那含著半抹清淡笑意的眼眸,鬼使神差一般,生怕自己還不夠亂的填了一句“璋華若有空,找來看看倒是很不錯的。”

——當晚回來傅致遠就恨不得直接抽死自己:真是嘴欠到一定程度了!

阮籍詩風悲憤哀怨,隱晦曲折,細細品讀還帶著半分狂態,拿來推薦是沒有錯的。

但阮籍流傳最廣的一首詩,乃是——

昔日繁華子,安陵與龍陽。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

悅澤若九春,磐折似秋霜。

留眄發媚姿,言笑吐芬芳。

攜手等歡愛,宿昔同衾裳。

願為雙飛鳥,比翼共翱翔。

丹青著明誓,永世不相忘。

這是一首情深幾許的……龍陽詩啊!

幸好楚相對唐詩三百首的興趣還沒有消退,並沒著急查詢什麼阮籍。

……

本週還有一堂體育課,不過這次的活動不是打籃球,而是足球。

足球就是蹴鞠,這個楚子沉倒很熟啊!

體育課上的足球活動一向是班主任帶領的,一來是足球的衝撞力不小,有班任鎮著能保證安全,二來是,班任是個酷愛足球的男人。

——以上知識全由楚子沉的前桌葉梓科普。楚子沉以前無意聽過葉梓是班級內唯二的“女漢子”,一時還不以為意。沒把那個白淨文雅的女孩兒跟這個詞聯絡在一起,然而這堂體育課踢球時,他就清楚了。

這是全班唯一一個跟著男生們踢足球的女孩兒。

班任要求每人至少五分鐘熱身,葉梓趁著這時間給楚子沉普及了一下班級足球史。

“初中的時候一般都打籃球,踢足球場地也不夠。咱們班踢球還是班主任一手帶出來的,他從高一開始,體育課有空就跟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