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忍辱偷生的窘迫,心中暗自惻然,瞥了一眼,見對方神情坦然,想必對往事已經不絮於懷,才微感寬慰。
七拐八拐,上面林子逐漸密了起來,垂下來的青草幾乎將溝渠蓋了個嚴實。牧風白神念外放,感應到旁邊盤踞著許多強大的靈力場,神念探入其中就迷失了方向,這意味著上面到處都是兇險無比的禁制,雖然這些禁制不是活禁,但不熟悉地形的,貿貿然亂闖,運氣稍差就會觸動它們,即便達到辟穀期想要在這種禁制中存活下去也是妄想。
行走了一陣,何無稽停止飄行,朝著前面山壁一指,說道:“就是這裡了。”
牧風白見灌木雜草中隱隱露出一個半人多高的洞**來,不禁有些繞頭:“這麼小的洞口?”
“本來應該不小,估計是山體滑坡掩蓋掉了,裡面空間挺大……還有,這裡還有個損壞的陣盤,我沒去動它。”
牧風白仔細一看,果然山壁間鑲嵌了一塊類似八卦般的圓形物事,上面殘餘靈力泛著光芒。
構成禁制的除了陣盤,還有陣牌、陣旗,名稱雖然不同,但用途都是大同小異,它們是禁制陣勢的核心所在,是佈陣最基本的煉器。
激發這些佈陣煉器,它就能在一定範圍內形成奇特的陣勢禁制,其威力大小完全取決於佈陣煉器本身。
所有的禁制都是引天地之威為己用,傳說中的神禁不僅威力巨大,其威能也是用之不竭。當然,牧風白見到的不過是小禁制,它的威能還是有限的,要知道即便引用天地之威同樣也會消耗陣器的靈力。
熟悉陣勢的規律不需要破壞陣器也能脫身,不熟悉陣勢規律的就得依靠強大實力,頂著陣勢之威,動用神念找到陣器所在,將之破壞掉。另外,如果只是小禁制的話,耗盡它的威能同樣也可以讓陣器失去效能。
牧風白當初闖雷禁便是耗盡了陣器的威能,這種情形是少之又少,因為神通廣大的根本不會傻等到禁制威能耗盡。
對於陣法禁制,牧風白也是得知了同參會後,特意到藏經閣找相關的玉簡瞭解的,越是知道的多,越是對那塊神秘牌子感到吃驚,甚至懷疑那是塊專門針對禁制的防禦法寶。
他觀察了一下鑲嵌石壁上那塊陣盤,看它殘缺不齊的樣子,更象是遭受了破壞的樣子,由於年代久遠無法斷定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秘道果然如何無稽所說外窄裡寬,這是個天然的溶洞,裡面盡是垂掛的鐘乳石,走了一陣跟前就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不過兩人都用神念探察,黑暗根本沒對他們造成多大阻礙。
洞內寂靜無聲,連空氣流動都顯得極為輕微,兩人在這裡毫無顧忌地使用御空術,忽上忽下隨著地形快速前進。
“我就是在這裡找到那件‘鎮物章’的,你看這具骸骨還和原來的一樣,也不知道當初這位修士為何會殞落在此,我怕有什麼古怪,因此撿了他落下的法器,也不敢胡亂移動……呃,牧兄弟,你幹什麼?”何無稽說著見牧風白落下來,伸腳去踢那具骨架,頓時嚇了一跳。
牧風白沒有理會他,雙目靈光泛漾,黑暗中像是兩點磷火,他彎腰在骨骼之中撿起了一塊玉符,咦了一聲,說道:“這是歸元宗的身份符……”
“是我們自己人,那他怎麼會死在這裡?”
“你看他身上的骨骼,似乎有好多地方都碎裂開了,顯然死前受到重傷……看周圍的痕跡,他死前應該經歷極痛苦的折磨,本派弟子死在這樣的隱秘之地,這當中曲折還真耐人尋味。”
“你的意思是說他是被謀殺的?”
“如果我料得沒錯,外面那個禁制應該是此人破壞的,對了,你除了撿到法器,沒有發現百寶囊之類的東西麼?”
何無稽搖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