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習慣
這個令他微笑的改變。
一路賓士,逼近山巔時,迷霧再起,瞬間視線所及的範圍只剩下手臂寬。
“跟著我。”風行雲握住孫夢瑕的收,準確無誤的走向天下樓的方向。
孫夢瑕完全信任他。順著他的步伐往前,約莫又過了一刻鐘,眼前佇立了一塊大石,石頭上留下蒼勁有力的三個墨跡——天下樓。
莫怪自己會尋不到天下樓,只怕沒有風行雲帶領,即便上了山她也無法尋獲,那不懂武功的婉兒有可能會在此地嗎?
“何人來此?”
一個眨眼,他們立刻被數十名身穿青衣的人包圍。
連他都不認識,應該是這五年才入門。“叫你們樓主出來見我。”
“放肆!樓主豈是你想見就能見,找死!”
青衣人立刻起了殺意,抽刀拔劍對準他們二人。
“不成氣候。”風行雲輕聲低喃,隨即以迅疾的速度將一干人統統打倒在地,縱使不惦記答應孫夢瑕的事情,這幫人也無需他動手。
“該死,殺了他們!”
聶月河走至他們面前,直視著風行雲。“樓主,您終於回來了嗎?”
其他人一聽聶月河喊這陌生的男人一聲樓主莫不瞠目結舌,天下樓的樓主不是馮昭日嗎?這男人究竟是誰?
“我說了我不是樓主,聶月河你心底不是也這麼想的嗎?”馮昭日看著自己,聶月河看著又是誰,他心知肚明。
“前樓主將樓主之位傳於您,您便是天下樓的樓主。”縱然他是他的情敵,但是也是自己唯一願意屈服的人,這男人的功夫已經達到臻境,心機之重無人可比。
“懶得和你說話,我有事要來問你。”他轉頭看了孫夢瑕一眼。
孫夢瑕連忙開口問:“請問是否有一名程婉兒姑娘來到天下樓?”
“程婉兒?”聶月河重複了一遍後搖頭。“這裡沒有這個人。”
“再請問若是要天下樓殺人,該如何聯絡?”孫夢瑕記得眼前的男人正是那日石府外頭與她較量的男人。
“你有想殺的人?”
“沒有。”
“那就沒有必要知道。”
“石霸是何人慾殺?”
“想殺他的人多如過江之鯽。”聶月河不耐孫夢瑕的問題迅速打發她。“風行雲,你重回天下樓,只是帶她來問問題的嗎?”這才是他在意的。
“馮昭日呢?”
聶月河一聽見他提起馮昭日,即刻防備,眼神更竄出一絲殺意。“找她何事?”
“她派了人來殺我,你說我該不該回敬?”輕輕一瞥,風行雲便看出他想出手。
“不要輕舉妄動。你從來就不是我的對手。”
聶月河深深瞅下風行雲,內心正在四口該不該讓他們兩人見面。
“她在等我不是嗎?”
他如她所願,回來了。
他,回來了?
馮昭日一聽見通報,稍事打扮隨即前來大廳見她的故人,亦是她是所愛之人。
她支開所有的人,單獨與他會面。走人大廳,看到熟悉的背影,她差點便要抱住朝思暮想的男人,最後仍是強忍住內心的激動,她穩定步伐,慢慢踏入。
“這趟是準備回來了嗎?”她問。
風行雲背對著她,佇立在一張霸氣的玉石椅之前,椅子所刻的乃是天上的神龍,便是要彰顯坐上此位的人是何等尊貴。尊貴……哼,最後也是死路一條。
“解藥呢?”他懶得和馮昭日廢話,此趟前來就是要徹底斷了和天下樓的所有關聯。
原來馮力萬怕他有二心也對他用毒,他尋過幾位知名的大夫,給他的解藥都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