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溫度烙印到她身上……
疼痛襲來,她知道自己已變成一個女人,但他卻極有可能只把她當成劉鬱薇,想到這一點,程悠悠便忍不住湧出了淚,成為女人的喜悅背後,添上了幾許悲傷。
這一刻,她什麼也不能說、不能做,只能緊緊抱住他,依戀地感受他的體溫。
於楷倫還未睜開眼,便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不斷襲擊他的腦部。
“呃……”他捂著彷彿有一列小兵在裡頭踏步的腦袋,緩慢地睜開眼。
“楷倫大哥,你好點了嗎?”程悠悠秀麗的臉龐在他眼前,噙著暖暖笑意。
“你怎麼──”於楷倫正想問她怎麼會在他房間,急忙坐起身來,才發現房間的景物很陌生,明顯是飯店的房間。
“昨晚你喝醉了,我只好先將你帶回飯店來。”程悠悠從床沿站起身,轉身走向浴室,片刻後擰了條熱毛巾出來。
“你先擦一擦臉吧,會舒服一點喔。”
“噢……謝謝。”於楷倫吶吶地接過熱毛巾,擦了臉,覺得舒服多了,便將毛巾還給她。
掀開被子正想下床,卻發現自己衣著凌亂──外衣都不見了,只剩貼身衣物還在身上而已。
他窘紅臉,急忙扯過棉被將自己的下半身蓋住。
“我……咳,我的衣服怎麼不見了?”他極力想假裝鎮定,但臊紅的臉龐,洩密似的,把他的尷尬全寫在上頭。
“你忘了?昨晚你吐得一塌糊塗,我只好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請櫃檯送洗了。”程悠悠低頭倒水,頭也不抬地回答。
“噢……”他愣愣地點頭,還是隻有這句單音。
“來,水。還有點熱,小心點喝,別燙著了。”程悠悠將溫熱的開水端給他。
“啊,謝謝。”於楷倫接過水杯,先試了試溫度,不是那麼燙,便一口飲盡。
大概是宿醉的關係,他覺得特別口渴。
將喝完的空杯放在床頭櫃上,他有些不解地抬頭打量程悠悠。
“悠悠,我覺得你好像有點怪怪的──不,不能說怪,而是感覺和以前不太一樣。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他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眼前的她,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但是問他哪裡不同,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沒有啊!有哪裡不一樣嗎?”程悠悠將水杯收走,順道將毛巾收進浴室裡。
他想了想,終於抓出那種怪異的感覺是什麼。
“唔……你好像變得很客氣,對我有點生疏的感覺。”
“沒有啊,是你想太多了。”程悠悠抬頭對他一笑,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她這麼純淨、溫柔的笑容了。
過去這兩三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遲來的叛逆青春期,有時候她實在很難搞,連他都不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我只是覺得,人總要成熟長大,我不能一直這樣下去。”程悠悠正視他,嚴肅道:“我知道自己以前總讓你傷透腦筋,老是害你為我東奔西跑,收拾我惹出來的麻煩,我……真的覺得很愧對你。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這樣了,你安心吧!”
“你在說什麼呀?你沒做錯什麼呀!”她突然變得這麼正經嚴肅,讓他好不習慣,他還是習慣她纏著他、黏著他,哪怕是任性撒嬌也好。
“你還說?你再說,當心我繼續死纏著你不放喔。”她嬌聲恫嚇。
“好,我讓你纏。”他倒回答得爽快俐落。
但程悠悠搖搖頭,唇畔浮起一抹苦笑。
“我真的不想一輩子成為你的包袱,我想學著長大,放開你的手,去走自己的路。”這是她深思一整夜之後,所下的痛苦決定。
想了一整夜,她還是擺脫不掉搶人男友的罪惡感,過去吃吃小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