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裡頭攥著茶壺,納九爺絲毫沒好氣地哼道:“那還能怎麼著?不就是跟水先生賭賽誰調教的墨猴兒靈醒麼?!”
伸手一拍桌子,相有豹立馬接上了納九爺的話頭:“著啊!那咱們不就得跟水先生比比看,誰才能調教好了兩隻墨猴兒?”
重重把茶壺朝著桌子上一墩,納九爺的眉毛都擰成了兩個大疙瘩:“你別在這兒跟你師叔打岔!就算是要比,可咱們上哪兒去踅摸兩隻墨猴兒?就算是有墨猴兒,那七天。。。。。。”
嘿嘿壞笑著,相有豹不緊不慢地搶過了納九爺的話頭:“不就是兩隻墨猴兒麼?真墨猴兒咱們找不著,那假墨猴兒咱們還弄不來兩隻?今兒我可是見過了水先生養著的那兩隻墨猴兒,瞧著也就是那回事。。。。。。”
不等相有豹說完,納九爺手裡頭攥著的茶壺再次墩到了桌子上:“也就那回事?!墨猴兒可不比尋常伺候猢猻的玩家賭鬥玩意時的廝鬥!聽老輩子人說過,滿清那會兒醇親王府和雍親王府裡鬥墨猴兒,比價的可是奉茶獻果、洗筆磨墨,外帶著還能識字尋書!沒個兩三年的調教伺候壓根就不成!”
擠眉弄眼地朝著納九爺扮了個鬼臉,相有豹的話音裡明顯帶著些調侃的意味:“那您就別cāo心了!只要我能找著兩隻墨猴兒,也甭管真假,我就能有法子把水先生手裡頭那異獸圖的殘片給您弄回來收著!”
將信將疑地看著相有豹,納九爺擰著眉毛琢磨了好一會兒,這才無奈地朝著相有豹說道:“話你都朝著人家水先生說出去了,那還能怎麼辦?只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慢悠悠地站起了身子,相有豹掂了掂衣兜裡揣著的幾塊大洋,朝著兀自揣揣不安的納九爺笑道:“那我這就去踅摸兩隻猴兒回來!只不過。。。。。。師叔,您得把那整治軟骨猴兒的法子教我!”
眼神一凝,坐在一旁的胡千里猛地站起了身子,冷著嗓門朝著相有豹喝道:“這可不成!火正門裡早有規矩,邪門歪道的蒙人手段,絕不能拿出來用!”
附和著胡千里,就連蹲在門口的謝門神也是頻頻點頭:“葷招兒不能使,這可是多少年的老規矩了!要不然,誰還信火正門裡伺候出來的玩意?!當年你師傅一年內調教出八大斗獸,就用了不少的葷招兒。雖說都沒叫人當面揭破,可背地裡。。。。。。可是沒少了人戳你師傅脊樑骨!”
同樣附和著胡千里的話頭,佘家兄弟也是開口應道:“葷招兒是能立竿見影,可rì子長了也就看出來麻煩了!當年火正門裡公議,誰也不能用葷招兒伺候玩意,就是怕大傢伙都用葷招兒,亂了規矩。。。。。。”
像是完全沒想到胡千里等人會如此堅決的反對,相有豹很有些詫異地低叫道:“這算是個什麼規矩?老話都說事急從權,都到了這麼個節骨眼上,難不成咱們還死守著那些個規矩,眼睜睜的看著納師叔手裡的異獸圖輸給了水先生?”
固執地搖著頭,胡千里那原本就冷硬異常的話語聲中,愈發地帶上了些不容置疑的意味:“甭管怎麼說,葷招兒不能使!這事兒,說出個大天來,規矩也不能破!”
伸手撓了撓頭皮,相有豹眨巴著眼皮子,吭哧著朝胡千里說道:“胡師叔,您這意思。。。。。就是說,甭管是啥事兒,火正門裡的老規矩都不能破?”
堅定地點了點頭,胡千里差不多是緊咬著牙關擠出了兩個字:“沒錯!”
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相有豹順手從兜裡摸出了幾個大子兒擺弄著,在桌子上擺出了個四方的圖形:“無規矩不成方圓,胡師叔這話倒也沒錯!可有這麼個事兒,胡師叔您給評評理——火正門裡規矩,冬不獵、chūn不取,是有這麼個規矩吧?”
重重地點了點頭,胡千里僵硬著面孔應道:“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