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各種玩意的好手,這好奇爭勝的心思立馬就竄了上來!
再一細打聽,這火正門裡得罪不起的主顧爺們居然就是那大柵欄扛活兒的力巴、八大胡同送毛巾把兒的大茶壺,上門套交情的這些位爺們更是坐不住了——就這路貨sè,也敢說是四九城裡伺候玩意的好手?!
瞧不起人是怎麼的?
眼見著上門套交情的這些位爺們一個個火沖天靈蓋的模樣,相有豹更是不急不惱,只是伸手從大褂裡面摸出個拇指大小、拿紅繩子穿著的木頭牌子朝著桌子上一放——還真不是瞧不上您,可人家花錢買了火正門裡的玩意牌子!憑著這玩意,一起來調教玩意的爺們,那就得輪著人家先來!真要是看上了火正門裡伺候出來的各路玩意,那也得緊著人家先挑!
——不就是個花錢買了的木頭牌子麼?爺不缺錢,照樣給爺來一塊!
——這牌子可分了三六九等,最底下那一等木頭可已經賣完了,現在剩下的這些銅牌子、玉石牌子。。。。。那可有點貴!
——貴?能比大清國皇上的龍袍貴不?要不能,麻溜兒給爺來一塊!
——得嘞!這火正門裡的主顧牌子,旁的好處咱們先不提,就三天後您要看的那場熱鬧,旁的沒有,二層望樓裡面,指定得給您備上一張太師椅!
一連兩天,火正門堂口裡來來去去的爺們走出火正門堂口的大門時,差不離都在手裡頭攥著這麼一塊鏤刻著獸牙圖案的銅牌子。有那講究些的,甚至都在馬褂下面掛小八件的地方掛上了一塊鏤刻著獸牙的玉牌子!
掌燈時分,坐在火正門堂口二進院子裡的胡千里扒拉著算盤珠子,時不時地用夾在手指頭中的狼毫筆在一本嶄新的賬簿上寫上幾個字。差不離忙乎了大半個時辰之後,方才抬頭朝著面對著自己、一臉期盼神sè的納九爺說道:“今兒的賬目也算明白了,跟昨天的賬目一塊算的話。。。。。。就這兩天,二等銅牌子賣出去了四百多塊,一等玉石牌子也出去了小一百塊。照著這麼算計的話。。。。。。刨去所有的挑費、再扣了前兩天扔出去的那幾封大洋,咱們能有五千大洋的進項!”
瞪圓了眼睛,納九爺臉上全是難以置信的神sè,啞著嗓門吭哧道:有這麼多錢?!胡師弟,你可別記錯了賬目?”
把狼毫筆擱到了一塊青瓦石做的筆架上,胡千里伸手一拍賬本:“旁的活兒我不敢在師哥面前顯擺,就算賬。。。。。。不瞞師哥說,這幾年抓黃皮子養不活家,我還接著不少商鋪算賬的活兒!真要細說的話,四九城裡好幾家老字號的年關總賬,都是師弟我算的!”
嘿嘿輕笑著,相有豹伸手從懷裡摸出了幾塊銅牌子扔到了桌上:“明兒正午可就是當街斬了喬一眼的熱鬧,趁著大早上的,咱們火正門堂口也該扯旗放炮,把堂口旗號戳出去了!”
扭臉看了看這幾天一直忙著把那些個火正門裡的主顧牌子倒騰出去的相有豹,納九爺猶豫著說道:“就明兒?是不是還得找人算個好r說了,我這心裡還是拿不準!雖說這兩天的功夫,咱們火正門裡的主顧牌子賣出去了不少,可這主顧牌子總也得有賣盡了的那天不是?到時候。。。。。。”
不等納九爺把話說完,相有豹已經一臉篤定地打斷了納九爺的話頭:“到時候,買了主顧牌子的玩家,那是怎麼也不能讓自己花錢買下來的牌子閒著不是?師叔您瞧好了,等明天咱們火正門堂口正式戳了旗號,不出三個月,咱們堂口前的鐵木門檻,指定就得再換一根新的!”
微微點著頭,胡千里那一年到頭都僵著的面孔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容:“是這麼個道理!那些玩家買了火正門的主顧牌子,總會想著花錢就得花得值得!到時候把玩意送到了咱們手裡,再眼睜睜看著那些玩意被咱們伺候好了,這往後。。。。。。就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