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雪摸營拔寨的傢伙!”
此言一出,眾兄弟立刻心領神會!
就我們那高原基地,原本位置就選得刁鑽,真要是有人企圖越境乾點子什麼上不得檯面的勾當,首先就得闖過我們這一關!
也因為客觀存在的敵情,我們高原基地的哨兵從來都是雙崗雙哨,實彈執勤的!
就這大風雪的天氣,萬一要是把靠近哨位的野黃羊當成了敵情處置……
打都已經打死了,那也總不能浪費吧?
也就只好……。
啊……哈哈……是吧……
當天輪著上哨的兄弟全都是精神抖擻,手裡頭的傢伙也早就擦得乾乾淨淨,就等著槍聲一響,然後兄弟們就能開葷了!
旁的不敢說,就咱們兄弟們的槍法,只要是闖進了射程範圍以內的目標,還沒有過能逃出去的記錄呢!
好容易的,一群裹著被子豎著耳朵聆聽帳篷外動靜的兄弟們,總算是在夜半時分,聽到了帳篷外防寒靴踩著積雪時發出的咯吱聲。
立刻,帳篷裡的兄弟全都坐了起來。
有兩個性急的乾脆披上大衣,一把撩開了帳篷口的門簾:“打著了沒?”
抬眼看去,帳篷外面的四個兄弟渾身是雪,其中一個手裡頭還用雪地偽裝衣裹著一頭野黃羊——活著的野黃羊。
鑽進帳篷,四個兄弟都來不及喘氣,一個個七嘴八舌的就說開了:“邪門!這頭黃羊自己送上門來的!”
“腿摔斷了一條,一瘸一拐的!”
“瞧這肚子,只怕是有崽子了?那誰……。你家原來不是開獸醫院的麼?過來看看!”
“起開起開!讓我瞧瞧……還真是!這是母羊,有崽子了!”
“操……幸好爺沒開槍!”
頓時間,整個帳篷裡的兄弟全都安靜了下來。
倒是那支野黃羊,一邊不斷地蠕動著嘴巴,一邊咩咩地低聲叫喚著,但卻絲毫也不掙扎……
大雪夜,原本最為懼怕人類的母羊,在摔斷了一條腿之後,掙扎著走向了人類聚居的地方,為它肚子裡的幼崽求一條活路!
也許它明白,人類不一定會讓它的幼崽有出生的機會。但待在無法覓食、風雪漫天的野外,幼崽卻是必死無疑!
所以,這頭母羊在賭……
是在賭它的命是不是夠好?
還是在賭人類……是不是還有同情心?
誰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兄弟開口說咱傻楞著幹嘛?問問指導員該咋辦啊?
然後,就有兄弟直奔連部帳篷,在請示了指導員之後,指導員命令如下——放炊事班先養著!去三班找個手腳活泛的,給那羊把傷了的地方包上!
再往後的一週時間裡,那隻懷孕的野黃羊,就在我們連炊事班的儲備間裡安了家。
三班對戰傷處置最有經驗的三班副給那野黃羊摔斷的腿上了夾板,還給那野黃羊灌了幾片抗生素。
炊爺老大三不五時的去操作間看看,還給那野黃羊扔下了不少烤乾的饅頭塊。
就連指導員也去看了一眼,然後笑呵呵的說了一句——這孬孫,還真是知道啥地方能讓它的崽子活命!
十天後,天終於晴了。
也就在天晴的那天,野黃羊生下了兩隻小羊羔。整個炊事班儲備間裡全是血腥味和羊羶味,但連裡的小兄弟們,卻一個個隔著儲備間的透氣孔,輪流去看了那剛剛出生的兩隻小羊羔。
學過獸醫的戰友說了,這時候不能太接近那兩隻小羊羔,否則野黃羊族群會因為小羊羔身上的異味太重,從而遺棄它的幼崽。
連裡的食物依然短缺,甚至已經開始讓我們從各自的戰術背囊裡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