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繼軍卻沒有笑,而是非常認真的說道:“陳書記,我可不覺得你這麼做有什麼貽笑大方的,實際上,我聽說了這件事之後,對你非常佩服!說一句冒昧的話,在咱們南武,如今能夠像你這樣有血性的男子,真的是十分罕見了!而且,你昨晚碰到的這件事,也不是一個簡單的治安事件啊!”
陳慶東聽得出來闞繼軍話裡有話,便問道:“闞縣長,你的意思是……”
闞繼軍道:“陳書記,我說一句可能會讓你覺得意外的話,咱們縣是有黑惡勢力存在的!而你昨天碰到的那兩個小流氓,就是咱們縣黑惡勢力中的小小角色罷了!”
陳慶東故意做出一副什麼不瞭解的樣子問道:“是嗎?咱們縣有黑惡勢力?”
闞繼軍還是那副很認真的樣子說道:“是!而且這股黑惡勢力非常強大!他們不但把控了咱們縣的許多重要產業,還跟咱們縣裡的一些領導幹部,甚至是市裡的一些領導關係都很密切。”
聽了闞繼軍的這番話,陳慶東沉默了。他看著闞繼軍,思考著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闞繼軍值不值得信任。
陳慶東對闞繼軍的瞭解並不多,之前也沒有多少接觸,不過他知道闞繼軍跟南武的前任縣委書記王端航的關係不怎麼樣。在王端航執政南武的時候,闞繼軍這個縣長被王端航壓迫的非常厲害!
但是,單憑這一點,並不能證明闞繼軍是值得信任的,也不能證明闞繼軍跟南武的黑惡勢力沒有關係。
第二個問題,闞繼軍跟自己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從闞繼軍說這番話的表面態度來看,陳慶東可以認為闞繼軍這是對南武的黑惡勢力現象非常痛恨,似乎是來跟他商討該如何打擊這些黑惡勢力!
但是,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闞繼軍其實是來試試自己的態度的,然後憑著自己的態度,他就可以做出最有利於他的準備!
經過一番快速的思考之後,陳慶東最終還是決定暫時不要選擇信任闞繼軍!
如果闞繼軍跟南武縣的這些黑惡勢力沒有關係,而且也有打擊這些黑惡勢力的決心,那麼他們兩個就算暫時無法成為“同盟軍”,但是他們也可以各自在私下裡做準備,最終的結果卻是殊途同歸的!
如果闞繼軍跟南武縣的某些黑惡勢力有關係,而且確實是來他的態度的話,那麼表現的小心一些就太有必要了!
就算是退一步講,如果闞繼軍也真心的想要打擊南武的**分子和黑惡勢力,那麼也不能讓闞繼軍佔據主動,而是應該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做這件事。這倒不是他想跟闞繼軍爭這個政績,而是他現在還並不相信闞繼軍有足夠的能力能把這件事幹淨利落的處理好,也不想闞繼軍透過這件事來完成對權力的收割!
畢竟闞繼軍在南武已經工作多年,肯定是有個小圈子的,如果闞繼軍憑藉著“反腐掃黑”這件事把權力蛋糕做大,這絕對不是陳慶東願意看到的!
陳慶東相信,任何一個官員,都會對權力有著鯊魚嗜血般的原始**!所以他不能對闞繼軍抱以僥倖,以免前門打狼,後門進虎!
因此,他必須要把這件事掌控在自己的節奏之內,完美的把這件事幹好,才能不辜負谷傳軍的信任,同時也才能為他全面掌控南武打下基礎!
拿定了主意之後,陳慶東便輕輕一笑,說道:“是嗎?咱們縣的黑惡勢力這麼猖狂?”
闞繼軍有些著急的說道:“你不相信?”
陳慶東輕輕搖了搖頭,說道:“談不上相信不相信,只不過我這才是到了南武的第二天,對這兒的情況都還不熟悉。對於這麼重大的事情,我覺得還是應該相信證據吧。闞縣長,你有證據證明這件事嗎?”
闞繼軍也明顯的沉吟了一下,說道:“我瞭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