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問題的時候,作為他履任陳橋鎮書記之後發生的第一件大事,又是形勢這麼嚴重的大事,如果處理不當,那麼就會極大的損害他的威信,在他身上就會被貼上一張“領導能力不強”的標籤,甚至會極大的影響他在縣領導心目中的地位,這對於他以後的仕途來說,就是一個極大的阻礙!
所以,這件事必須要處理好才行!
“趙所長,彆著急。”陳慶東輕輕吐了一口氣,冷靜的喊住了已經準備走出會議室的趙龍源。
趙龍源停下了腳步看著陳慶東,其他人也都在看著陳慶東。
陳慶東嚴肅的說道:“我宣佈現在進入緊急狀態,所有人都停下手頭的工作,把白湖酒廠的事當成最重要的事來處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輕舉妄動!”
下了這個命令之後,陳慶東又說道:“長松,你知道酒廠帶頭鬧事的人是誰嗎?還有,酒廠裡面都有哪些團團夥夥,你全部實話是說!”
“是,陳書記。”呂長松道,“陳書記,據剛才老鄭給我說的資訊,這次帶頭鬧事的有三個人:一個是黨委副書記錢寧,一個是銷售科長房國華,一個是老資歷職工鄭向前。這三個人平時在廠子裡都有些威望,而且也算是一條線上的人,他們跟副廠長張玉磊那條線上的人向來不和,尤其是酒廠的效益不行之後,他們兩邊人就更是經常鬧事。前段時間,他們兩夥的人就已經打了一次群架了,趙所還抓了幾個領頭的人回來。不過後來他們兩夥人私下裡談好了,我們把他們批評教育了之後,就把他們放了回去。但是誰知道,他們竟然沒過多久,又鬧出來了這麼大的事!”
吳振山馬上說道:“陳書記,出了這樣的事,是我工作不力,我檢討。”
陳慶東道:“吳鎮長,現在不是承認錯誤的時候,最重要的是怎麼解決問題!如果這次酒廠真的鬧出了不可收拾的大事,到時候後果就不堪設想!我縱然是要倒黴,你們這些班子成員,也一個都跑不了!”
陳慶東這一番話,把所有的班子成員都一網大盡了了。說完之後,陳慶東覺得心裡倒是舒服了不少,不管是誰在背後使壞,給他下絆子,自己這番話說出去,也得讓他知道知道,真要是鬧出了大事,那麼這個惡果,大家就一起嘗!
吳振山、呂世靜、呂長松等人都是人精,當人能聽得出來陳慶東的話外之音,也明白陳慶東已經懷疑到他們這些人中有人是在故意給他使絆子,因此一個個臉色很尷尬,而且這種事情又沒法解釋,如果解釋,就只能越描越黑,所以便都只好默不吭聲。
陳慶東發了一通悶氣之後,又說道:“長松,你知道他們這夥人裡面誰能說了算嗎?”
“主要還是錢寧和房國華說了算。”呂長松說道,“鄭向前剛才對我說的意思是,他根本就不願意鬧這出事,但是被錢寧和房國華逼著,他也沒有辦法。”
“被逼的?哼哼……”陳慶東冷笑兩聲,又問道,“知道他們為什麼鬧事嗎?”
“聽說是錢寧他們覺得張玉磊做事不公平,利用職務之便,偷偷給他的那一條線上的人發了工資,而錢寧那條線上的人工資已經拖欠了兩三個月了,都還沒有著落。而老柳也被他們關了起來,主要是錢寧覺得老柳偏向張玉磊,而且他也怕要是不把老柳一塊抓起來,老柳會出去報警。”呂長松道。
“那他們把老柳和張玉磊抓了起來,張玉磊那條線的人就沒有什麼反應?”陳慶東又問道。
“陳書記,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猜測,可能是老柳和張玉磊的威信比較高,酒廠的這些人吧,也不知道怎麼搞得,一個個的都身上江湖習氣很重。錢寧他們把老柳和張玉磊扣起來之後,肯定是威脅了其他那些人。那些人害怕老柳和張玉磊受傷害,所以就沒有輕舉妄動。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