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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是一種虛榮心。東宮的身份尊貴,貌美更勝女子,再加上夠風流。如果能讓這樣一個男人從此收心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恐怕比獲得其他異性的傾慕更有成就感。當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種話,是很難被沉浸在風花雪月的少女們所採信的。
若單單只是這樣,我倒也沒什麼立場讓小妹退卻,因為安錦本身也曾是個名滿燕豐的風流郎君。我擔心的是以東宮喜怒無常的性子,小妹若真的落到他手裡,一定會吃苦頭。
尤其是之前在白鶴原看到他對飛舞的態度,至今仍令我印象深刻。安錦雖然時常與各類女子來往,卻是行止於禮,謙和相待,而東宮對他的這些姬妾則沒有絲毫尊重,只是把她們當做奴婢一般使喚玩弄罷了。高興時可以捧你上天,不高興時也能摔你入地,這樣的人實在不是良配。
然而小妹這一次又拿出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執拗勁兒,在家裡想方設法絞盡腦汁地鑽研接近東宮的方法,最後甚至求助到了我和安錦身上。偏偏孃親這回也不反對,在她看來,喜歡東宮那總比喜歡那個攀附權貴的小白臉來得好。
我和安錦自然是充耳不聞,絕不給她接近東宮的機會。這小妮子見在我們這兒走不通,索性去找宋思甜讓她幫忙。宋思甜的紈絝大哥正是東宮的侍從官,利用職務之便還真讓小妹她見到了東宮。
當然,這些因果我很久之後才得知。東宮態度曖昧,小妹越發投入,終於有一日我帶元宵出去散步時,正好撞上東宮夏之淵的車騎送小妹回家。
夏之淵輕握小妹的手,將她從車上扶下來。小妹滿面紅暈,眼裡全是幸福的光彩,顯然已被那他給迷了個七葷八素難以自拔。
小妹背對我站著,沒有發現我的存在,仍然羞答答地向東宮道謝。
夏之淵微微一笑,薄唇淬丹,明眸流採。小妹看得呆了神。
“蕭姑娘不必這般客氣。能與蕭姑娘這般秀外慧中的女子同處,亦是本宮之福。”
小妹的臉上更紅,扭著衣角卻遲遲未說道別的話,許久之後才嬌聲說:“殿下可以喚我雅兒。”
夏之淵似乎朝我所在處瞥了一眼。我連忙牽著元宵躲到屋旁的角落裡,只探出個腦袋偷看。只見夏之淵又與小妹說了幾句話,像是在約定下次見面的時間。小妹歡喜地答應了,這才告別轉身回了家。
我窩在角落裡,急得抓耳撓腮。他們之間的約會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小妹這般心思單純的姑娘家,哪兒抵擋得住夏之淵這般手段?
小妹進門後,夏之淵卻不急著離開,只轉向我所在的角落裡。
“夫人還不出來?”
他果然已經看見了我。明明知道我在偷看卻不揭穿,刻意在我面前與小妹親近,這算什麼?我磨磨蹭蹭地從角落裡出來。元宵警惕地看著他,索性蹲坐在我身前,擋在了他跟我之間。
“它是在保護你?”夏之淵玩味地看著它的動作。“難怪之前你為了它敢跟七皇妹打架。一隻狗能忠心成這樣,倒真不容易。”
“元宵它不是普通的狗,是我的家人。”我盯著他。“若有人傷害我家人,我能拼命。”
夏之淵輕笑一聲。“夫人話中有話啊。”
“敢問殿下,對舍妹是否是真心?”
夏之淵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眯著眼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我瞪著他,在心裡把這張風華絕代的臉來了個千刀萬剮。元宵感受到我的殺意,站起身狠狠地仰頭盯著他,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咆哮聲。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完全無視元宵和我的反應,語氣輕佻。
“若殿下是真心,請遣散宮中姬妾,明媒正娶,迎她為妃。若非真心——請殿下別再見她。”
他神色一冷。“本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