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她已懶得去掩飾,滿臉寒霜地望著沈穆清。
“你要是信我,就按我的話去做。我不僅會為你準備把雞血抹在去如落紅的方子,而且還會給你找個安身立命的地方!沈穆清望著馮宛清的眼神非常的真摯,”如果你不相信我,我會讓落梅去夫人那時候去那碗有著天花粉的白粥,你會在我屋裡,打下一塊血汙……所以說,你是不是懷孕了,對我而言,根本沒有關係。
“你怎麼懂這些?”王溫蕙比馮宛清的表情還要震驚,“莫非你也學過醫術?”
沈穆清朝著她淡淡地笑:“太太病了十幾年,我也算得上是長期侍疾成良醫吧!”
馮宛清煥然大悟:“所以說,不管我最終點的是太醫院的哪位人,只要是出自太醫院,,他們都會為我脈出”喜脈“來!她看沈穆清的目光充滿了恨意,“你就不怕我揭穿你??
沈穆清哈哈哈地笑:“揭穿我?我的確怕你揭穿我。可惜你反應太慢了……“她望馮宛清的目光充滿了問情,”徐大人只是說當時診出了喜脈了……”沈穆清把“當時”兩個字咬得及重,“又沒有說你懷了孕。要怪,你只能怪梁季敏,要不是他。你完全可以要求找個穩婆來看著……我的謊言自然是不攻自破,五表妹,你說是不是這樣?
的確,太醫只是當時脈出了“喜脈“,至於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誰又說的清楚!
自己現在已是身敗名裂了,梁、馮兩家的那些齷齪事,這些年自己也見了不少。這種情況下,輕則被送到庵堂青燈黃卷地過一生,重則恐怕是連性命也難保……可不管是哪一種結果,她都不會甘心……要不然,當初何必冒那麼大的風險與梁季敏私下見面?雖然知道眼前的人對自己沒安好心,可是,自己卻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如今之計,只有先保住性命再說……馮宛清咬牙切齒地望著沈穆清:“什麼條件?你說出來我聽聽?
沈穆清笑望著她:“等會我孃家的人會來給我支援公道。我也沒有別的要求,要是問起這件事來,我希望五表妹可以站在我這一邊,為我說句公道話!
馮宛清驚愕地望著她。
“你就把責任全推到相公身上就行了……”沈穆清言語氣充滿了鼓動性,就像引誘人下地獄的撒旦,這樣一來,你就可以保住性命了!
馮宛清面白如紙,鬢有薄薄的汗。
“穆清,”王溫蕙見沈穆清說的雲清風淡,心裡卻隱隱有種不安之感,她不由拉了沈穆清的手:“三表妹,你們夫妻鬧矛盾,把孃家人請來算是怎麼回事?還讓五表妹把責任都推給三弟身上……“大嫂!沈穆清打斷了王溫蕙話,笑道,“相公是男人,就是有些風流韻事,別人也只當他少年輕狂。可五表妹卻不同,要是……那這輩子可就毀了,再說了,這一次我要不趁機好好教訓教訓,難道還讓他不經我的同意就一個、兩個的娶進門不成新媳婦進門,婆家少不得要燒三把火,至於這火是把誰燒著了還得看各自的本事……想當年,自己不就是這樣和馮氏,蔣雙瑞結下了樑子!
王溫蕙不再做聲,而馮宛清卻浮躁起來。
到底怎麼辦?
沈穆清漫道會對自己心存善意不成?
自馮宛清踏進這個屋起,沈穆清就一直注意看她的表情。看到這樣的馮宛清,她微微一笑,吩咐身邊的落梅:“把我給五表妹準備的東西拿來!
落梅應聲而去。
王溫蕙眼中就閃過狐惑。
沈穆清笑著解釋道:“五表妹既然願意幫我,我也不能讓她出白力,東子雖然少,但是我的一點心意。
她說著,落梅就抱著一個紅漆描金小匣子進來。
沈穆清結果匣子開啟——…捏紅色的絨布上靜靜地躺著五根金燦燦明晃晃的金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