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巖州衛,生活恐怕也不會平靜吧?
雖然這樣想,但她卻沒有多少的擔心和害怕。
兩個人在一起面對,就不會擔心害怕吧。。。
第二天,沈穆清神色如常地回了孃家。
陳姨娘早已在二門等。
看見沈穆清,她一怔:“怎麼你一個人回來的?”
沈穆清不動聲色,笑道:“他還要回刑部辦那些手續。所以我一個人先回來了!”
陳姨娘嘆一口氣,安慰她:“現在是特殊情況,你也要放寬心才是。”
沈穆清頗有點意外陳姨娘的態度。
陳姨娘也看出幾分,笑道:“現在成了一家人,我當然是希望大家都好!”
沈穆清聽她說的有幾分道理,遂友善地笑了笑。
“老爺和時姑娘在書房等著您呢!”陳姨娘笑著頷著沈穆清往書房去。
到了書房,時靜妹正服侍沈箴寫字。見兩人進來,時靜妹朝著陳姨娘使了一個眼色,拉著陳姨娘出了書房。
沈箴這才將手中蘸滿墨汁的筆擱在硯臺上,神色淡然地望著女兒?:“蕭颯走了!”
沈穆清點頭,挽袖幫沈箴鋪了一張宣紙:“昨天晚上走的。”
“穆清,”沈箴嘆一口氣,“這才剛開始……”
“我知道!”沈穆清目光堅定,“夫婦齊心,其利斷金。只要蕭颯和我一條心,我相信我們一定會過得很好。”
“可如果蕭颯不和你一條心呢?”沈箴咄咄逼人的問。
“不過打回原形。”沈穆清笑道,“沈家的大門永遠會對我敞開的吧?”
沈箴苦笑著搖頭。
沈穆清上前挽了父親的胳膊:“因為由您的寬容,所以我才能這樣的任性……老爺,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樣的事,想到您,想到我曾經是別人手中的珍寶,我就會有勇氣自信地生活下去。”
沈箴望著女兒眉宇間的鎮定從容,輕輕地摩挲著女兒的頭:“你長大了……要是太太看見,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嗯!”沈穆清歪了頭靠在父親的肩上,“因為有了您們,所以我才能長大!”
沈箴沒有做聲,目光中卻有幾分欣慰。
沈穆清就問沈箴:“您知道是誰和蕭颯過不去嗎?”
沈箴卻訓她:“還一口一個蕭颯的,你現在嫁人了,要喚‘相公’了!”
沈穆清吐了吐舌頭,從善如流:“知道了,以後喊蕭颯做‘相公’就是了!”
沈箴見女兒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懸著的心又放下了一點——蕭颯能包容女兒,女兒才可能這樣的隨意。
“是田公公和他過不去。”沈箴道,“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到了四川就好了。”
沈穆清不解:“田公公?是那個從小在今上身邊服侍,後來今上登基,他做了秉筆太監的那個田公公嗎?蕭颯怎麼和這個田公公結怨的。”
“就是那個田公公。”沈箴點了點頭,“此人小人心性。因與閔別山不和而牽怒到蕭颯的。四川是我苦心經營之地,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再加上錦州鄭家的勢力……。田公公這幾年惦記著和朝臣們鬥,手伸不到那裡去。等過幾年風聲小了,我們再在做打算。”
沈穆清望著父親花白的頭髮,淚盈於睫:“您別管我們了……蕭颯不是那種連自己老婆都護不住的人。”
“我知道!”沈箴笑道,“要不然,我也不會把你嫁給他。”
“而且,蕭家老太爺還給了我們一個大封紅呢!”
沈箴愕然:“蕭家老太爺來了?”
沈穆清點頭:“昨天中午趕到的。”
沈箴微怔。
沈穆清已笑著解釋:“昨天敬茶別說金銀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