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一番才罷休。沈穆清到底是憐愛他,百依百順依他所為。
第二天,兩人懶懶地起了床,梳洗一番,吃了早飯,沈穆清將做好的棉袍拿出來蕭颯試穿。
蕭颯想到以前求她做鞋的事,沒想到有一天竟然給穿上她做的衣裳……有些得意地穿著拿錦袍左轉右瞧,臉上的笑容是止也止不住。
看見蕭颯喜歡,沈穆清也高興,拉著衣裳找不足之處。
兩人正說笑著,有小廝跑進來:“七爺、七爺,府衙有人來拜訪您。”
這小廝是鄭家送來的,依蕭家的排行叫蕭颯“七爺”。
歡快的氣氛一掃而空。
沈穆清給蕭颯整了整衣襟:“去看看再說!”頗有些安慰的意思。
蕭颯不由失笑:“要是出了事,官府的人早把宅子圍了……別擔心了。”
關心則亂,沈穆清還是有些擔心,從梳妝檯的匣子 裡拿了一個荷包塞給蕭颯:“裡面有五兩銀子。”
蕭颯點了點頭,拿著荷包去了待客的花廳。
沈穆清就叫了小丫鬟喜鵲去花廳外面候著——有事就來通稟,自己則拿了陣線給蕭颯做襪子。
好一會也沒有動靜,沈穆清靜不下心來,針腳也歪歪斜斜的,看在她眼裡更是煩躁,又用把沒縫好的拆了重新再縫。
正煩著,喜鵲滿臉笑容地跑了進來:“奶奶,奶奶,爺要去縣學做先生了。”
原來是這件事!
沈穆清懸著的心放下了,忙叫了明霞:“要是爺留傳信的人吃飯,可要好好的招待。”
明霞聽到這個訊息也很高興,應了“是”,喜滋滋地退了下去。
過了一會,喜鵲果然來報信:“爺留了府衙的大人吃飯。”
沈穆清親自去取了酒。
蕭颯在外面花廳陪那人吃飯,過了午時才送客,匆匆進來跟沈穆清說了一聲“我要去彭大人那裡謝一聲”,就急急要出門。
沈穆清拉住他,吩咐明霞開庫房:“……把那幅英山老人的字畫用匣子裝好了拿過來。”
蕭颯一怔:“那怎麼能行?那可是你的陪嫁!”
“陪嫁怎麼了?”沈穆清幫他整著衣襟:“我的還不是你的。再說了,那彭大人既然是個讀書人,自然是愛這些字畫勝過金銀器皿……你可別跟我說不要,那也太矯情了,不是我認識的蕭颯。”
蕭颯知道,也需要,不由得眼角微溼,望著欲言又止。
……
沈穆清送走了蕭颯,安心安意地開始做針線。
蕭颯到了掌燈時分才回來,一進門就把文書拿給她看。
沈穆清是見過官府文書的。正如她所料,雖然加蓋了縣衙的大印,但並不是一個符合程式的聘書。
“我把這個留著。”沈穆清拿著文書放在了八步床床板的一個小按抽屜裡。
“用不著這麼小心吧!”蕭颯有幾分酒意,趁沈穆清放東西的時候上了床,朝著沈穆清圓翹的屁股拍了一下。
沈穆清回頭瞪了蕭颯一眼,嬌嗔道:“你沒聽說過‘小心能使萬年船’這句話嗎?我們可不信那些酒席子上的話。”
“知道了!”蕭颯應著,抱了她感嘆,“你的月事什麼時候才走啊?”
沈穆清紅了臉:“你就不能惦記點別的。”
“別的事我都安排好了,”蕭颯倒是一點也不害臊,大大方方道,“就是生兒子這件事沒著落。”
“兒子、兒子,”沈穆清嘟了嘴,“我偏要生個女兒。”
“生女兒我也喜歡!”蕭颯把沈穆清壓在床上親她的臉,“最好生個像你這樣的女兒……又聰明,又伶俐,又知道心疼人……”
“少在這裡哄我!”沈穆清笑著推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