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往夜郎國,想要再那裡找他。可是卻什麼都沒有找到,反而被長沙國計程車兵抓去長沙國。”
蔣堂輕蔑的笑了笑,放佛認為她真是活該。
接下來,宛蘭就講述了她在長沙國與聞人宏謙的相識,在長沙國發生的事情,“本以為會在長沙國遇到千億,可是偏偏得知,千億去了漢中。我這是又得跑一趟。”從長沙國到漢中的路途上,她講到自己被人抓去賣過,當過青-樓女子過,可是她卻至死不渝的要去尋找千億,是一直找到長安城。
“沒有想到你還走得挺遠。”蔣堂也愕然了。如果拋去情感的層面,但從南越國到長安城,徒步之旅當真是無法想象。
“但是上天對我實在不公,千億被貶去西域的羌氏。我與聞人鼓起勇氣,去往西域的沙漠,差點就在那裡喪命。”她對於沙漠的恐懼依然歷歷在目。那時在沙漠,酷熱、眼暈是家常的事情,再加上晚上那晚十隻狼的圍攻,能逃出來實屬大幸。
蔣堂沉默了,聽到她說道被狼圍攻的事情,不禁哆嗦了下身子。他又抬頭看看天空,或許是感激上天的憐憫讓她活了下來。
在羌氏沒有尋到千億,也就意味著宛蘭與聞人又得從西域回到中原。“最為可悲的,就是在武都,我遇到了千億,但卻被磚塊砸中。”宛蘭指了指自己的背部,“現在還時不時的犯疼,那時多虧了聞人的照顧,不至於死在那裡。只可惜我與千億,沒有見到面,就這般擦肩而過。”
“最後呢?”蔣堂低著頭輕輕的問道。
“你真以為我和千億在一起了嗎?在回到長安城後,就碰到這樣的情景。千億騎著大馬,穿著紅色衣裳,迎娶了匈奴的公主麗姬。”宛蘭不住的抹眼淚。那時當真有了絕望的心。“命運就是這麼折磨我們每一個人的。”
蔣堂沉默不語,他對於這個長長的經歷不知該做出怎麼樣的評價。是該罵她賤,還是安慰她命運本無常。
“長長的尋億之路,到頭來,尋到的只是一場空,我什麼都沒有得到,失去的只有時間。”宛蘭低低的說著,已然哽咽,“我才發現我所要尋找的——‘倚樓聽風雨’;其實一直就在我身邊,就是我和你的時候,我卻沒有好好的珍惜……”
蔣堂悄悄的抹去眼角的淚水。宛蘭所描述的事情,他深有感觸。其實他何嘗珍惜過身邊的人呢?近的話就是和爹孃在一起,反而覺得他們有時會挺煩,直到永遠的失去,才知親情的可貴。而要說道遠的,和宛蘭在一起的時候,也確實沒有能好好的珍惜,時常的責怪與誤解她。
如果歲月一切重來,定會好好的珍惜。
但可悲的是,時間已經不知了去向。帶給他們每一個,無比的陣痛。
“我知道你一定會責怪我這一年的尋億之路,或者責怪我與聞人不單純的兄妹之情。”宛蘭看著蔣堂,淚水盈眶,“只是希望,能重新開始我們的生活。我不想再錯過,任何一個人。”
蔣堂也回頭看著她,喉嚨發出輕輕的哽咽聲。眼眸之中,還是那樣的柔情。好似,他們回到了當初見面的樣子,兩張嘴隔著桂圓四目相對,將情緣定格在那一刻。
這些人兜轉了六年,還是一切如初。只願意餘生好好珍惜眼前的人。
千億領著他們走到了那座宅邸。南越武王可是十分的熱情,直接拿出他住在越王山下的一處避暑行宮給這些使者居住。陸賈此時還在與武王談論國家大事,並沒有回來。這座行宮暫且只有千億,還有他的客人們。
宛蘭走到千億面前,“我想要些溫水,給我的夫君還有孩子洗澡。”
千億笑道:“看來你們和解了。這點事情不成問題。”然後他便吩咐那些下人去打理。
由於是貴客,千億的要求下人是很快就去辦。大約一刻鐘,就將溫熱的水給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