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門的小云並不知道此地遠離西域千萬裡,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想要到那裡,又豈是容易的事情。她更沒有發現就在她的身後,奇異般射出一縷寒光,分明是直奔著奔馬而去,看那模樣,無論是人是馬一旦被射中都絕非是件好受地事情,但是那縷光芒卻僅是一閃就被一道劍光在虛空截斷。
空際的曠野上,忽然響起一聲輕柔的冷哼,虛虛幻幻間,四道人影恍惚輕若無物般飄落地面,只看其迅如鬼魅的身法,便知其武功深不可測,當先三女皆是身著盛裝,好似貴婦初妝,雍容華貴,雖然輕紗蒙面,但僅憑那婀娜身姿已足使人感到她們長相不會差到那裡去。
只是就是這樣的三女是畢恭畢敬的簇擁著那輕哼的白衣女,這白衣女卻是淡雅打扮,未施脂粉,一副嬌柔不勝力地怯弱模樣,教人不自覺心生憐惜。最惹人注意的是一頭烏黑髮亮地秀髮
她漂亮的臉龐肌膚勝雪,也帶著點像妖精般令人心悸雙含情脈脈的明媚秀眸,配合著她宛若與生俱來略帶羞澀的動人神態,卻沒有多少個男人能抵禦得了。
這白衣女秀眸中寒光一閃,繼而嫵媚一笑,朝著空濛蒙的風寒溼氣結成地水霧盈盈一福:“陰癸派白清兒協同坐下聞長老,雲、霞二長老,向蝶公子請安。”
劍光閃動,便見霧氣好似被凝滯。霧裡隱見一道人影卓立不動,此人身形修長高瘦,長劍斜指,說不出的孤單高做,彷似仙境裡的人。若是小云或者雲翼揚在此,必能認出此人正是那客棧中的黑衣劍客。“蝶公子”陰顯鶴地聲音很冷淡,像他的人一樣的冷,冰冷而直接:“要向那小姑娘出手,除非我死。”劍光一閃,雲霧裂開,又乍然合上。陰顯鶴隱沒在霧中消失不見。
白清兒朝著陰顯鶴離去的方向看了一會,露出一個溫婉動人的羞澀笑容,喃喃道:“天下豪傑莫不想要得到那件東西,憑你陰顯鶴一人能阻得了誰?”
且不去管陰顯鶴如何應付隨之而來的麻煩,至少杜伏威現在已經開始後悔冒然出手搶奪這燙手的山芋了,只可惜,他雖然後悔不迭,但面對朱,雲帥兩人的追擊卻是連一點辦法都沒有。
大袖臨風,鋪展開來,杜伏威身形急速的起落躍動著,好似天空彩雲間飄蕩著的蒼鷹,身形無比的靈動,帶起的風聲卻隨著兩條鋪展的出雲之袖散落,連阻力也相應的朝身體左右蔓延,若是一般人乍看起來,頂多也只能隱約見到一道古樸的灰影罷了。杜伏威號稱“袖裡乾坤”,顧名思義,一身的功夫幾乎都在手上,但能將一對雲岫使得出神入化,身法自然也不能等閒視之。
只是杜伏威身法雖強,終究無法與輕功冠絕塞外的雲帥相提並論,甚至與朱粲相比也要稍遜半籌。連續奔出了數十里也沒有將朱粲、雲帥兩人甩掉,反而真氣急速衰竭,若不能儘快扭轉局面,只怕也不必朱粲出手,他自己就要倒下。自杜伏威雄踞江淮,割據一地稱王稱霸。成為了威震天下的一方梟雄後,還從未陷入如此進退失據的困境。
“朱粲,雲帥兩匹夫欺人太甚,真當我杜伏威是好惹的麼?”杜伏威心中暗怒,長笑一聲,身形倏然停在了原地,他也自知逃脫無望,反而放手一戰更有幾分遁去的勝算。
其實杜伏威的所處的局勢說起來也十分尷尬,論地位他也是當世梟雄,論實力,掌握江淮軍三十萬,雖然真正算得上精兵頂多也不過幾萬人,可也是勢力雄厚了。但是班底卻實在是薄弱了一些,手底下高手數目真是屈指可數,真正拿得出手的也不過只有他自己一人罷了,連一些幫派勢力都比不上。否則的話,也不會單人獨馬親身前來冒險了。
“咦?怎麼回事?”杜伏威回過頭去,身後的場景卻教這位久經沙場,早已將心志練得波瀾不驚的豪雄也不由驚呼一聲,臉上更是露出無法置信的神色。
沒有人再見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