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入的時候就不一樣了。
孔萬青找到了公安局的某個高層,然後那位高層在給全市的計程車司機打了聲招呼,於躍進走路的特徵又那麼突出,因此很快就將他找了出來。
因為有那位高層打招呼,警察也知道他容易中風,因此一找到他,就先將他送到了醫院,徐惠玲和於磊趕到的時候,他剛做完檢查。
看到自己的老婆孩子,於躍進立刻把頭低了下來,徐惠玲走上去,抬起手,但一轉身卻打到了於磊臉上。
“你幹什麼?”
於躍進一驚,徐惠玲看著他冷笑:“我幹什麼?我想打你的,可我不能打,我只有打他,只有打我自己!”
她說著,又往自己的臉上打了一巴掌,啪的一下,黑紅的臉上卻清楚的顯現出了三個指印。
於躍進更是呆住了,但徐惠玲不等他開口,就指著他的鼻子道:“於躍進,我嫁你的時候,我全家人都反對,但我想著你是個實誠人,跟著你能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二十年!咱倆一起過了二十年!你重男輕女,有了於詠還不夠,還非要再生個兒子!你沒本事,別的人做生意都發財了,你就一直守個水果攤!你喝酒吸菸,喝多了還折騰人!但我嫌棄過你嗎?你要兒子我也給你生了!你擺攤,我跟著你出攤!你喝酒我給你做菜!喝多了我還幫你收拾!”
她說一句,於躍進的頭就低一分:“我對不住你……”
“你是對不住我,但是我生病了,你也知道照顧我,你也幫我做家務,我娘當年幾年不和你說話,但她生病的時候,你也幫著照顧,十幾年來,都是你早上去起水果,在你生這個病前,從來沒有讓我去過一次!就衝這個,你再有什麼毛病,我也忍了!我跟你過了二十年了,難道下面的日子我就過不下去了?再苦還能有多苦?”
她說著,哭了起來:“你走了,你走了倒輕鬆了,你是不是想著自己死到什麼地方,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著不會再拖累我們了?那好,我現在就去跳樓,去摔個半身不遂,我來拖累你!”
她說著,就向外走,於磊連忙拉著她,媽、媽的大叫,於躍進也上去抱著她:“我錯了,小徐,我錯了,我再也不了……”
一家人哭做一團,孔玄章在旁邊看了一會兒,默默的走了出去,剛一出去,他的手機就響了,是他爸爸打來的,問了他所在的地方,就叫他到附近的澡堂去見面。
他搭了個計程車趕過去,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了包間,這個包間類似於酒店的商務包間,外面還有一個客廳,包間裡也沒別人,但孔玄章還是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水味,這個香水味他在歐君慧的身上聞到過,但顯然,剛才在這個房間中的不會是自家老媽。
他嘴角抽了抽,卻沒有說什麼。
孔萬青先問了他吃飯了沒有,又說了幾句閒話,然後道:“你昨天沒有回家?”
“恩,我在同學家。”
其實他和於磊昨天晚上在外面走了一夜,早上的時候他又拉著於磊到了永和那裡吃了點飯,不過這些,他也不想詳細說。
“你那個同學,和你一樣打籃球對吧,我記得好像還見過他。”
“可能吧。”
“你們兩個關係怪好的啊。”
孔玄章心中一凜,面上卻還是淡淡的:“湊合吧,這人又笨又倒黴的。”
孔萬青看著他,沉默不語。他在社會這麼多年,自然也知道男人和男人的事,但是他過去從沒放在心上,對於他們來說,帶上一個漂亮的小男生,是一個新奇。
女人玩多了,換個男人玩,不過也就是玩玩,貪個新鮮,有的玩的多了,還會被人拿來開玩笑,但要是真認真了,那就不一樣了,他過去只聽說過認真的,見到的卻幾乎沒有,一直到歐和青的事情出來。